尊夫的遗像
尊夫的遗像
为了避免让人察觉皇帝的态度,加上展示火车时,跟皇帝请了休沐。
张云逸干脆做出闭门思过的姿态,安心在家里休息。
陪着尤氏姐妹在逗蜂轩吃了午饭,又逗了一会二儿子张子安,他方移步来到了依山之榭。
香菱许久没见儿子,抱着不肯撒手,正与甄士隐两口子说着家常。
张云逸便也加入了进来。
刚扯了几句闲话,甄士隐忽然看向张云逸,开口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云逸还没开口,香菱已经连连摆手道:“我……我没跟爹爹说过!”
他抓住香菱的手道:“没事,虽然叫你们不要外传,但先生是你父亲,却不必瞒着!”
甄士隐看了眼封氏和香菱道:“我与云逸说几句话!”
待到二人抱着孩子离开,甄士隐方道:“娇杏这丫头有一阵子没来了……”
说到这,他不再开口,可话里的未尽之意,却溢于言表。
前阵子,张云逸早出晚归,他没过分关注过娇杏,只当错过了。
此刻,听甄士隐提起,心中有些了然。
不过,他却没顺着甄士隐的话头,只道:“倒也不是有意瞒着先生,只是怕你们担心。”
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道:“,香菱她们也是在城外听了消息,回来问起,才告诉她们的,先生放心,不过是小风小浪,过些日子,便见分晓。”
甄士隐点了点头道:“我看你一直没接香菱她们回来,便猜测可能有事,这段时间,娇杏又不曾上门,想来八九不离十了。”
他顿了顿道:“早年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二,虽说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当初他二十倍还了资助的人情,并在判案时保留了这丫头良人的身份,也算仁至义尽,不能埋怨他什么,可到底城府太重。”
这一点,甄士隐所言不差。
定了拐子的罪,香菱就是被拐卖的良家女,倘若没给拐子定罪,香菱就是被卖为奴。
可要说贾雨村一心替香菱考虑,可他明知封氏寻找女儿多年,又知道她的地址,却依旧没有派人过去通知。
张云逸颇为洒脱道:“人在官场,难免身不由己,人之常情嘛!”
这话倒也不假,连后宅的女眷,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又岂能要求一个外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可要说心里一点芥蒂没有,那是假话。
毕竟,连李明远都知道来通个气,贾雨村好歹还有一层关系在。
只是,还不清楚甄士隐确切的态度。
甄士隐却颇为欣慰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也不是埋怨什么,只是,毕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与你有了交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不提醒一句,我实在不太放心。”
“先生放心,这些道理我都省得!”
甄士隐的心态,张云逸算是摸清了。
亲疏有别,甄承嗣虽然过继给了甄家,可毕竟是他的儿子。
这层血缘关系在,甄士隐倾向不必再提。
虽然他心里对贾雨村没有埋怨,甚至不无感激,却担心张云逸因为这层关系,对其掏心掏肺。
所以,才隐晦的提醒他注意。
“我虽然老了,可身子还算硬朗,你若是信得过我,有什么不方便吩咐外人的事,可以跟我说。”
甄士隐是担心张云逸所托非人,所以毛遂自荐。
倒是提醒了张云逸,他收拾了笑容,一本正经道:“先生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正好有一件事,交给外人我不放心!”
虽然这次非但没有伤筋动骨,反倒收获颇丰,可这次的事情,也给他提了个醒。
若非背靠秦王,又有谷大寿等人相助,恐怕会猝不及防。
躲得了一次,未必躲得了一辈子,靠人不如靠己,哪怕不能争取到话语权,也要改变消息闭塞的局面。
这种事,给别人他不放心,自己又脱不开身。
而有了甄承嗣这个纽带,却不必担心甄士隐反水。
所以,信息和话语权,两手都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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