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的齐人之福
二老爷的齐人之福
过了申正,张云逸与贾琏和王熙凤一道,来到了荣庆堂。
天虽然未黑,但大大小小的灯笼却已然燃起了灯光,尤其张云逸送来的二十来个玻璃花灯,在玻璃的作用下,将堂内映照的熠熠生辉。
因是元宵佳节,荣府上下齐聚一堂不说,连一些自恃关系较近的贾家族人,也来凑趣。
贾琏给贾母见过礼,便去前院与贾赦一同招呼贾家族人,而张云逸却被贾母留了下来。
他一进门,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套近乎的有之,逢迎的不少,张云逸都一一应付过去。
待到酒菜布好,贾母催促入席。
他看了眼元春旁边空着的座位,与正在偷眼看他的探春对视一眼。
方扫视了场中一圈道:“对了,劳烦老太太派人去只会赵姨娘一声,明儿早朝我不能带环兄弟去仙学,之前跟尚荣打了招呼,他明早会来接环兄弟过去。”
说实话,王夫人和赵姨娘这一对贾政的妻妾,于张云逸而言,倒也谈不上偏好。
不过,妻妾同台的齐人之福尚未来得及安排,赵姨娘毕竟处于弱势,张云逸总得照应一二。
另外,也是借此机会,再给探春吃一粒定心丸。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探春眸中生辉,而王夫人则眉头深锁,欲言又止。
贾母虽偏爱贾宝玉,可见微知著,张云逸连贾环入学都记得,她心下愈发觉得熨帖。
连忙派人去告知赵姨娘。
元宵节的团圆饭,没有往日的那些繁文缛节,更不会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席间,少不得行些酒令,猜些灯谜什么的。
张云逸本就文采一般,酒令虽也能应付,却不甚出彩。
贾母见状,笑道:“整日里都是这些倒也无趣,我看不如雅俗共赏,一人讲个笑话,若是好笑,大家就喝一杯,不好笑就自己喝一杯。”
贾母发话,少有人会反驳,唯独贾宝玉难得压过张云逸一头,正玩的兴起。
顿时瘪着嘴,埋怨道:“玩的好好的,何必讲什么笑话?”
若是搁在平时,贾母少不得由着他的性子,眼下,却指望把张云逸哄好了,以后好照应这个乖孙子,由不得他胡闹。
板起脸道:“好了!你爱玩什么时候不能玩?眼下你这些婶子,嫂子都在,玩这个岂不冷落了旁人!”
她说着变脸似的冲着张云逸笑道:“逸哥儿你先起个头吧!”
千万别小看一个笑话。
后世酒桌上,单位聚餐也好,招待客户也罢,至少也要等领导、客户起了头。
倘若领导、客户起的只是寻常的玩笑,下面自然不好随意,可倘若是荤段子,后续自然是百无禁忌,这是也一种话语权的体现。
后世尚且如此,古代更是如此。
古代等级森严,说笑也是一种权利的体现,纵观红楼一书,当众打趣说笑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余者,不过是待别人开了头,方开始随大流罢了。
张云逸当然不会说当着一众女眷,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荤段子。
他略一犹豫道:“从前,有人养了一只鹦鹉,十分好斗,放进笼子里的鸟,第二天就被它给弄死了,主人十分生气,放了只老鹰进去,可第二天一看,老鹰居然也死了,而那只鹦鹉翅膀却没了毛。主人正暗自发愁,拿这只鹦鹉没辙,却听那鹦鹉居然开口说话了。”
说话间,张云逸双手一撸衣袖,学着鹦鹉的腔调道:“妈的呀!不光着膀子,还真打不过它!”
这笑话好不好笑,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关键在于撸袖子,学鹦鹉说话像与不像。
都说鹦鹉学舌,众人又岂会料到,以他如今的身份,居然会学鹦鹉说话,加上学的惟妙惟肖,引得众人前仰后合,哄堂大笑。
一时间花枝乱颤,倒是让张云逸目不暇接。
待笑声渐止,贾母方举杯道:“好!既然逸哥儿过关了,那咱们就都喝一杯。”
有他起了个好头,下面也开始伱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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