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温柔了?
是我太温柔了?
话说邢夫人呛了贾赦一句,回到屋内,却彻夜难眠。
她自打嫁入荣国府,对贾赦可谓唯命是从,甚至不惜拿娘家的产业贴补。
岂料,贾赦竟然一点旧情不念。
上回还能解释形势所逼,贾赦哑巴吃黄连,这回却是实打实的卖妻求荣。
而且,这卖妻的对象还是一个小辈。
虽然上回她确实有些食髓知味,可那毕竟是张云逸苦苦相逼,她也是迫于无奈,加上当时六神无主。
这次,却是实打实的送上门,主动伏低做小。
一想到此处,不免又勾起了当日的记忆,愤恨贾赦无情的同时,还有些小小的期待,辗转反侧,一直到了五更天,才堪堪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方悠悠转醒。
梳洗过后,想到贾赦不达目的必然不会罢休,移步来到妆台前。
她十七岁续弦嫁给贾赦,当初之所以能够续弦嫁入荣国府,凭的就是美貌。
虽十几年过去了,已经不是姿容最盛的年纪,可终究底子还在,加上平日里保养得当,倒也称得上风韵犹存。
正对着镜子顾盼自怜,琢磨着张云逸会如何见猎心喜,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冷不丁,‘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推开。
顶着黑眼圈,宿醉未醒的贾赦,厉声道:“我不是叮嘱你一早就过去,怎么到现在还没动身?”
邢夫人彻夜难眠,贾赦却人逢喜事精神爽,拉着两房小妾,借着酒兴,荒唐到了半夜。
醒来后,得知邢夫人还没出发,立即赶来兴师问罪。
邢夫人虽唯命是从多年,可对于贾赦的性格,却十分清楚,看出他的色厉内荏,丝毫不怵。
乜了他一眼,呛声道:“你莫不是忘了?昨儿老爷就说了,今儿衙门有事,我去的再早,见不到人能有什么用?倒不如花些功夫,好好拾掇拾掇,也好叫他多添些兴致!”
因知道贾赦有求于她,有了依仗,加之这本是他的意思,故意当着他的面,称呼张云逸老爷,想借机恶心贾赦。
贾赦被她的称呼弄得一愣,随即却一拍脑门,笑道:“瞧我这个记性!”
他绕着邢夫人转了一圈,由衷夸赞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味!你只管卖力哄着他,怎么叫他舒坦怎么来,先把嘴给叫顺了,免得到时候喊错了,扫了他的兴致!”
饶是邢夫人本就故意恶心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听了贾赦的话,仍旧羞愤难当。
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道:“那伱就别在这打扰我收拾了!”
“诶!”贾赦却并未离开,反倒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道,“你拾掇你的,我在这里也能给你把把关不是!”
邢夫人无奈,只得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的对着镜子涂脂抹粉。
贾赦则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说上两句。
约莫捯饬了小半个时辰,邢夫人将嘴上的胭脂抹匀了,又抿了抿唇,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妆台前起身。
贾赦立即凑了过来,绕着她转了一圈,打量着邢夫人那略带狐媚的面庞,方品头论足道:“虽说比不得年轻姑娘娇嫩水润,不过,他既然有此偏好,却最难抗拒这股子熟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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