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赦虽也同样跪了下来,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狡辩道:“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二丫头!”
“唉!”张云逸叹了口气,不等贾母开口,便接过话头,“不瞒老太太,二姑娘秀外慧中,沉静内敛,又是老太太亲手调教,我确实颇为中意。”
说到这,张云逸摇头叹道:“前阵子舅舅丧礼,我也曾说过,这事总得过一阵子再说,原打算过了他们七七,便与你们商议,怎料你们居然要坏我名誉!”
他这番话,听得满屋子张口结舌,邢夫人更是后悔不迭,忍不住抱怨道:“老爷!我就说,不该……”
话到此处,瞧见贾赦阴着个脸,目光不善,不由戛然而止。
贾赦何尝不是悔不当初?
不过,他显然比邢夫人脸皮要厚了不少,转过头,满脸堆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贤侄你要是早说,我怎么会……如今既把话说开了,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把事情定了!”
贾母这次却没有喝斥贾赦,目光灼灼的看向张云逸。
原先,贾赦信誓旦旦,却迟迟没有结果,她不免有些怀疑,而今总算得到确认,心下再无疑虑。
她只当张云逸为人正派,不愿做有违礼法之事,故而对自己大行方便,视而不见。
王善保家的和司棋同样惊愕不已,虽觉得有些蹊跷,可仔细一想,张云逸确实对迎春颇为维护。
至少,顾全了迎春的名节,到了贾母这里,让她将不相干的打发了,才兴师问罪。
唯有赖大两口子,觉得不那么简单。
他们十分清楚,张云逸并没有中招,倘若只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哪怕当时如他所说,暂时拒绝议亲,也不至于非得拿下司棋,才来贾母这里。
果然,只见张云逸叹息道:“原先虽听过一些大老爷的传闻,心里有些疑虑,可终究没想到,行事居然如此不堪!”
“贤侄!是我一时昏了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这也是为了二丫头的终生着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若是心里觉得不舒坦,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要是还有什么要求,也尽管说!”
他脑筋转的还算快,听闻张云逸对迎春颇为中意,便打起了迎春牌。
贾母也附和道:“是啊!逸哥儿受委屈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今儿我给你做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没死!这府里还轮不到他们做主,二丫头自小养在我这里,事情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她这已经不能算是暗示,几乎是明示张云逸开口提亲了。
不过,张云逸的想法若是这么简单,又何必闹这么多幺蛾子?
“有件事,还请大老爷据实相告!”
他正了正面色,面色阴沉的看向贾赦,沉声道:“你在酒里下的药,有没有什么不妥?”
“啊?不妥?什么不妥?”贾赦有些茫然道。
“呵!”张云逸冷笑一声,“大老爷何必明知故问?珍大哥是怎么死的,蓉哥儿在药里做了什么手脚,你难道还不清楚?”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一脸骇然。
不同于贾母和贾赦等人,知道内情,赖大和司棋等人,却是头一回听闻。
贾赦连忙否认道:“怎……怎么会!我不过是想给二丫头寻一门好姻缘,怎么会有那个心思?”
贾母也没想到张云逸居然会疑心这个,顿时慌了神,连忙也跟着道:“他虽然行事有些孟浪,可绝对不敢有这个心思啊!”
“老太太的话,我自然是信的!”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只是药是大老爷下的,叫我如何能够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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