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怀疑迎春参与其中,他丝毫没有掩饰眼神中的审视,看得迎春愈发羞涩难掩,连忙欲盖弥彰道:“天气太热,才将又走得急了些……”
大晚上的,如何能够这般堂而皇之的进出园子?
身上的披肩到了偏厅前,她方才褪去。
原本,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这般孟浪,奈何内有贾赦、邢夫人紧逼,外有探春、史湘云虎视眈眈。
机会难得,便也顾不得许多。
只是,饶是她有了心理准备,可待到这般出现在张云逸面前,只觉得他那双眸子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竟能透过轻纱薄裙,灼得身上火辣。
赶忙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司棋,示意她把挂在手臂上的披肩,给自己披上。
岂料司棋却视若无睹,反倒挽着她又往张云逸面前送了送,道:“小姐快快招呼逸大爷,莫要怠慢了!”
“逸……逸大哥!”
迎春不由慌神,下意识的双臂前支,可非但没能掩住春色,倒是将原本不甚显山露水的雪脯,生生挤出来跳脱和深邃来。
张云逸侧身抬手:“二妹妹莫要拘束,又不是外人,何必跟我见外?”
“没……没有!”迎春慌忙落座,有了桌子的遮掩,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许,连忙招呼道,“逸大哥快请坐!”
待到张云逸落了座,司棋端着酒壶不肯撒手,移步衣架,将迎春的披肩搭了上去,方回身来到张云逸身侧,给他斟了一杯。
“小姐听闻逸大爷来做客,特意来陪逸大爷小酌两杯!”
显然是做贼心虚,她斟酒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倒是抛洒滴漏了不少。
张云逸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司棋生的本就高大丰壮,俯身倒酒,加之侧着身子,倒是愈发显得前凸后翘。
只是,她不似迎春轻纱薄裙,虽看出里头气象万千,却难窥全貌。
见她斟满了酒,却放下酒壶,转而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壶,给迎春斟酒,张云逸暗暗给她记了一笔。
迎春却已经端起酒杯道:“小妹不善诗词,承蒙逸大哥不弃,不嫌妹妹愚钝……”
她虽不清楚邢夫人在酒里做了文章,可对于她的想法,却也不是一点不知。
而今内忧外患,虽然觉得羞耻,却也希望能够吸引张云逸注意。
张云逸仰面饮尽杯中酒,方好整以暇道:“二妹妹哪里的话,你秀外慧中,只是沉静些罢了!”
看见张云逸一饮而尽,司棋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迎春闻言,不觉面颊绯红,连忙抬手掩在身前,举杯道:“逸大哥谬赞了……”
因不知邢夫人真实意图,迎春还当这只是寻常的联络感情。
当下便摆出一副小迷妹的模样,揪着故事推杯换盏,刨根问底。
张云逸冷眼旁观,约莫过了两刻钟,估摸着赖大那边应该也快回来了。
忽然皱起眉头,试探道:“怎……怎么我觉得这屋里有些闷热?”
“啊!~”迎春瞥了眼屋里冒着冷气的冰鉴,疑惑道,“逸大哥是不是喝的急了些?”
司棋原本还心怀惴惴,不知何时离开,闻言一怔,连忙道:“许是冰化得差不多了,奴婢这就去拿些过来。”
她说着,抄起带来的酒壶,转身就走。
待行至门口,她方回身把门带上。
张云逸也不阻拦,反倒颇为玩味的盯着迎春。
原以为这主仆要唱双簧,却见她一脸慌张道:“你……你这丫头,怎么把门带上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可刚起了一半,却又瞥见张云逸投来的目光,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正不知所措,却听外头传来司棋的声音:“小姐!你就好生陪着逸大爷吧!许是刚才开着门,外头的暑气钻进了屋里,奴婢在外头守着。”
她又是要拿冰,又是在外头守着,前后颠倒,却叫迎春有些下不来台。
“你……你这丫头,那你也先进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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