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对于张云逸的婚事,已经有了安排,虽说时移世易,可除了迎春,还有湘云这个备选。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委屈自己的孙子。
打发走了王夫人,贾母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去!把大老爷、大太太叫来!”
对于大儿子的办事效率,她颇多怨言。
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儿子除了吃酒听戏,寻花问柳,一事无成。
想到这,她不免有些庆幸,当时面对史家两个侄媳妇的请求,她没有把话说死。
留下余地的同时,也可以借机敲打一下,让他们多一些紧迫感。
少顷,鸳鸯领着邢夫人来了,倒是没见到贾赦。
话说邢夫人昨晚回府,也急着找贾赦汇报。
奈何,他昨日中午便与狐朋狗友约了吃酒看戏,寻花问柳,彻夜未归。
这对于贾赦不过是家常便饭,邢夫人知道他荒唐一夜,不睡到午后不会回来。
打从早上起来,便一直等着。
听到贾母派人来喊,知道八成也是得了信了,过来催促,只得硬着头皮过来挨训。
“你倒是说说!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们要什么给什么,我也没少帮衬,怎么还是一个准信没有?”
果然,一进门,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邢夫人也不敢顶嘴,只能臊眉耷眼的低着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贾母骂了几句,见邢夫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懒得再浪费口舌,愤然道:“你们自己不争气,可别怪我偏帮外人!再给你们两月时间,倘若还没个准信,我就叫史家那边过来!”
“这……”
倘若只是骂上两句出出气,邢夫人皮了,听听也就罢了。
可贾母的意思,明显要转而扶持史湘云,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老太太!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今儿老爷不在家,媳妇可做不得主,不如回头等老爷回来了,您再跟他商议……”
一方面,她希望拖延一些时间。
另一方面,贾赦在场还好,哪怕终究拗不过贾母,她也能少担些责任。
偏偏今日贾赦不在,担子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深知贾赦的脾性,到时候非但会怪她办事不利,就连贾母改弦更张的原因,恐怕也要归结在她的头上。
“还商议什么?我之前没跟你们商议吗?如今都半年过去了,可有个结果?但凡他少花点心思在那些破事上,也不至于到今天还没个定论,我也懒得见他了,你回去把我的话告诉他!”
提及贾赦,贾母难免怒其不争。
这事连头带尾都小一年了,原先还有贾珍拦着,可花钱平事都过去半年了,还是毫无头绪。
贾赦没有到场,不用说也知道必然是喝花酒去了。
如今张云逸都封了子爵,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戏照听,曲照唱。
让她更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也是毫不留情。
……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