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在衙门理,非但不知收敛,反倒自鸣得意,时不时拿此事出来炫耀,也惹恼了工部的一干官员。
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这位周侍郎。
所以,周成儒骂起贾政来,丝毫不留情面。
“王……王爷何至于此,居然因为下官……”
张云逸心里气得直骂娘,嘴上却激动道:“下官真真受宠若惊啊!”
“王爷也没料到这货烂泥扶不上墙!又不愿错失大人这样的人才,这才让在下前来。”
周成儒见张云逸并未为贾政开脱,便愈发口没遮拦起来。
婚事宁王已经有了悔意,贾敬这边人都死了,也没法子指望,唯有乘着吊唁的机会,派人前来接触。
“殿下的知遇之恩,下官感激不尽!”
毕竟头一回接触,急着表态,反倒落了下乘,他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周成儒似乎也明白不可一蹴而就,只传达了宁王对他的欣赏,又留下了以后再登门拜访的后话,便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开。
送走了周成儒,张云逸并未赶去别处,回到了偏厅,陷入了沉思。
宁王为了招揽他,舍近求远,他能够理解,是因为便宜老子的死。
可贾政对于宁王招揽他的吩咐,阳奉阴违,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说贾政预知到了宁王不能继承大统,故意为之,张云逸是不信的。
毕竟,不论从大观园完工时候,表现出来的激动,还是从当初刚刚获悉赐婚旨意,表现出来的态度,都完全看不出迹象。
况且,他要是真的看出来,也该在皇帝赐婚的时候推辞,而不是对于宁王的吩咐置若罔闻。
他还记得贾政头一回请他过府赴宴,酒后那股子志得意满,指点江山的模样。
想到这,他忽然灵光一现,记起了王夫人跌倒在地,贾政愤而离席的一幕。
当初贾政突然邀请他过府赴宴,他便猜测是宁王授意,招揽于他。
他心中暗道,不会吧?
就因为出了这个岔子,便把正事忘了?
即便一时忘了,还能一忘就是一年?
不过,似乎第二次受邀过府,也被王夫人和赵姨娘搅合了。
他倒不是闲得发慌,琢磨贾政的想法,而是判断周成儒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秦王虽希望他打入宁王一系,但只是希望通过他来打探对面的消息。
他也不可能真的帮宁王做什么。
所以,判断好宁王的态度,做出相应的应对,就十分有必要了。
他知道贾元春的婚事,是贾母和王夫人暗箱操作。
虽知道其中还有贾敬的参与,但却不清楚具体内情。
听到周成儒关于婚事的那番话,他大致理出了一个脉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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