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握着销售渠道,张华又熟悉了路线,确实没必要带着薛家,摊薄自己的利润。
至于张德辉,倘若他愿意投效,张云逸也不介意收为己用。
薛蟠满心羞愧,加上对于生意也并不上心,哪里会有什么异议。
当然,薛家对此也没什么发言权。
若非张云逸不想落下话柄,加上白糖收益日渐稀薄,便是依旧占着,薛家也没资格反对。
说话间,马车已经来到了忠顺王府。
张云逸领着薛蟠下了车,在偏厅见到了长史赵良恭。
秦王的关系,本就是经他一手操办。
“这阵子府里有些事,倒是把上一季的收成耽误了,麻烦赵长史转交王爷。”
他一面递上银票,一面道:“这位是原本合伙的薛家公子,如今两边拆了伙,往日的银子也有他家一份,倒也应该带他过来一趟,否则,倒好似这人情被我一人占了似的。”
薛蟠虽然误会了他,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评价,却没有错。
原是指望自己身在内府,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通过薛家自身的问题,再加以笼络。
好让薛家心甘情愿,供自己肆意驱策。
既然薛家不识时务,非要让他上些手段,那也只能如他们所愿了。
他不免心生感叹,倘若各个都如贾赦一般,心思单纯,只要银子到位都能解决,自己又何至于煞费苦心呢?
故而,他表面上不以为忤,暗地里却适时的给薛家上些眼药。
所谓软的不行来硬的,既然敬酒不吃,不给上些罚酒,如何能够让她们俯首帖耳?
给他冲着背后,来个全套的机会。
赵良恭做为忠顺王府的长史,又能得忠顺王委以重任,将秦王的事情都交付于他安排,自然不会是个缺心眼。
当初替薛家张罗复核,赵良恭便参与其中,这也是薛家能够在玻璃份额上,有所优待的原因。
而今,张云逸突然带着薛家人前来,又意有所指,故意提及烧碱的生意拆了伙,再看薛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的模样,他心下哪里还不清楚症结所在。
冲着张云逸拱了拱手,心照不宣道:“好说,好说!张大人放心,我自会转告王爷!”
他虽也口称王爷,却与张云逸的王爷,并不相同。
当着薛蟠的面,张云逸自然不好说出秦王,故而以王爷遮掩,而赵良恭,则是暗示他会告知忠顺王。
都是千年的狐狸,其中的关窍,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也只有薛蟠,这个呆霸王,还以为张云逸在替他家赚人情,心下愈发难掩羞愧。
“如此便多谢赵长史了!”
当着薛蟠的面,许多话也不好说,张云逸也是例行公事,办完了正事,便起身告辞。
“我送送大人!”
赵良恭一路将他送至门前。
张云逸倒是做足了功夫,马车上又教了薛蟠,一套善意的谎言,以免在贾珍跟前露了馅。
等到了内府,方让喜儿将薛蟠送回荣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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