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逸也摆了摆手道:“你回去仔细再想想,只是记得莫要与他争辩,免得遭他的毒手……”
他故意在毒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见贾蓉眼中精光一闪,却又摇了摇头道:“唉!他打起儿子来,连我看着都心疼,居然也下得去手。”
见该下的功夫已经做足了,剩下的只看贾蓉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他也不管贾蓉有没有心思吃饭,自顾自的吃饱喝足,方催促着有些失魂落魄的贾蓉,一同离开了会芳园。
来到前院,刚上了马车,却见薛蟠从角门进来。
张云逸招呼道:“文龙怎么这么早过来,莫不是有事?”
薛蟠闻言,斜了眼马车,颇为不屑道:“我来东府找珍大哥,莫非还要提前只会你一声?”
张云逸闻言一愣,随即试探道:“文龙这是什么话?莫非兄弟哪里得罪你了?”
倒也不是他非得耐着性子应付薛蟠。
只是,贾珍近来一系列动作颇为怪异,张云逸担心打草惊蛇,不便言语试探,此刻见薛蟠态度有变,又听说他找贾珍,便打算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虽有薛姨妈的叮嘱,但此刻被张云逸质问,薛蟠也有些憋不住火,忿忿道:“谁跟你是兄弟?我当你是可交之人,没想到背地里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张云逸愈发觉得里头有事,走下马车,笑问道:“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
“还在这装模作样!不就是点银子,你便是直说替珍大哥还债,我又岂会推辞?何必玩这些虚的?”
“什么银子?”
“怎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大家都是亲戚,便是有个难处,说出来便是,何必拿忠顺王的名头压人?”
这么一说,张云逸就明白了。
“你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珍大哥和母亲难道都赖你不成?”
呃……
原以为只有贾珍弄鬼,不成想薛姨妈竟然也掺和了一脚。
见薛蟠说完,不再理会自己,转身便走,张云逸笑道:“清者自清,只是文龙既然这么说了,可敢陪我去一趟忠顺王府?”
他知道薛蟠的性格,有了这个怀疑,怕是不愿与自己多说,他尚有许多疑惑,还得在他这里打听,请将不如激将。
“有什么不敢的?”薛蟠闻言,停住了脚步。
张云逸方才好整以暇的,冲着二门处吩咐道:“去叫嫂子把忠顺王府的银票带来!”
这阵子,因为那一僧一道,耽误下来的不止是贾珍一桩。
他一连请假数日,前两日才去衙门,这一季度的烧碱收益,也没抽得出时间。
正好乘着机会送去,自证清白的同时,也顺便打听一下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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