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兄弟,那法子你也知道,就是蓉哥儿上回所说……”
“这……”张云逸故作惊讶道,“琏二哥莫不是要兄弟跟嫂子……”
“正是!”话都说开了,贾琏也不再遮遮掩掩,“只看兄弟肯不肯帮忙了。”
张云逸假意纠结,沉吟了半晌,方叹道:“罢了!只要嫂子没意见,兄弟断然不会推辞!”
话刚说完,贾琏一把拉住他道:“那咱们快走,我都安排妥了,如今她屋里只平儿一人守着,待会儿我把平儿支开,伱再进去。”
“嗯?”张云逸猛然一震,“莫非嫂子好了?”
从荣府回来不过个把时辰,赖大又没来传讯,是他办事不利,还是又生了什么变数?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究缘由,贾琏就脱口而出道:“就是她没好,才便于行事啊!”
呃……
张云逸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是要自己跟个疯子……
如今的王熙凤状若疯癫,中午那会还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现在行事,非但味同嚼蜡,还容易负伤。
虽说捆绑也有捆绑的趣处,可他到底还有自己的底线。
“琏二哥说笑了,嫂子如今这般情形,云逸又岂能乘人之危!”
他生怕贾琏会错了意,转而向别人寻求帮助,忙又补充道:“况且,现下这种情形,也未必能达到效果不是?”
他稳如泰山,贾琏拉也拉不动,只得重新站定。
讪笑道:“我来求兄弟帮忙,自是有原因的,不瞒兄弟,那李代桃僵的法子我也试过,却并无效果,偏偏今儿那会子,只看她被你压在身下扎挣,便有了恢复的兆头,只消你肯再接再厉,必定能帮兄弟扫清病症!”
听了贾琏的解释,张云逸知道,他连夜前来,想必是把自己,当做那唯一的机会了。
不免心定了许多。
“琏二哥有难,兄弟自当挺身而出,只是这般行事,难免有乘人之危之嫌,不如等嫂子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为免贾琏误会自己有意推脱,他表现的尤为坦诚。
奈何贾琏也有苦衷,面露难色道:“她这疯症,好不好的了还在两说,况且……”
刚才开口让张云逸帮忙治病,都未见他有多少难堪,这会子反倒难以启齿似的。
斟酌了半晌,方沉吟道:“况且,她如今这般情形,倘若有个万一,我这病岂非再没指望痊愈了?”
张云逸总算知道,他为何这般着急,原来是担心王熙凤有个万一,失去了她这味药引,恢复无望。
于是安慰道:“琏二哥严重了,嫂子是一时失了神志,又不是病入膏肓,哪来的什么万一?”
他生怕贾琏还不放心,又道:“况且,我观嫂子与宝兄弟面相,不是短命之人,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必有转机。倘若到时候还不见起色,兄弟必不再推辞。”
这番话,当着贾母和王夫人的面,张云逸也曾说过。
王熙凤的症状与贾宝玉如出一辙,虽然贾琏并未当面,却也得到了通知。
闻言,非但没有转忧为喜,反倒急的直跺脚,脱口而出道:“她若是好了,叫我如何能够开口?反倒是如今神志不清,便于咱们行事。”
便于你行事才是真的吧?
张云逸心中自嗤笑,这大概才是你急于求成的原因吧?
嘴上却语重心长道:“虽说这法子对症,却也是治标不治本,倘若琏二哥旧病复发,又当如何?”
“这……”
贾琏被问得愣住了神,似乎是在思考旧病复发的可能性。
隔了半晌,方摇了摇头道:“大不了以后尽量躲着些,不给她逮到机会便是……”
“诶!”张云逸循循善诱道,“琏二哥这是心病,或许以后一言一行,便引发了旧疾也未可知。”
这么一说,贾琏顿时紧张了起来,双目灼灼,抬头看向他道:“逸兄弟莫非有根治的法子?”
张云逸抬起手,对着贾琏招了招手,等他凑到近前,方在其耳边,低声耳语了好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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