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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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张云逸背靠床头,紧紧抱住靠在自己怀里的秦可卿,将秦家灭门的事,又说了一遍。
虽然秦可卿与尤氏不同,贾蓉立下休书,她便不可能和宁国府一条心。
更何况,昨夜还要污其清白,并试图将她逼死。
只是,他入宫揭露宁府的同时,也连带着把秦业卖了,也只得隐瞒下来。
秦业虽然只是她的养父,可收养的时候,他并无亲生子嗣,故而一开始确实拿她以及那早夭的养子,当亲生的对待。
哪怕是后来老年得子,但儿子和女儿不同,倒未曾苛待过她。
张云逸明显感觉到,怀中那娇软的身子微微颤抖,强行压制住不合时宜的旖旎,劝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如今既是我的人了,这身子可不只是你的,若是憋坏了身子,大爷可是要心疼的。”
说实话,对于秦业他并不同情,只是碍于他与秦可卿的关系。
秦可卿沉默了半晌,挣扎着从他怀里侧过身,扭过头,看向他。
那双含情目带着一缕深深的怨恨,颤声道:“可卿早就料到,他们既然对我动手,必是打算弃车保帅,推父亲出来顶罪,便是逃得过这一劫,怕是也躲不过国法,只是钟儿……”
她与秦钟相差了十多岁,长姐如母,虽然嫁入宁府,加之为了躲避贾珍,又搬入天香楼后,少了往来,可毕竟感情还在。
提起秦钟,她已有些泣不成声,语带哽咽道:“钟儿罪不至死,十来岁的孩子,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说到这,秦可卿仰面看向他,眸中多了一缕感激,脸上也闪过一丝决绝。
“昨夜大爷出手相救,又为妾身讨得休书,本无以为报,唯有日夜侍奉大爷,方能报答万一。妾身本不该再有别的心思,只是父亲和钟儿的仇,单凭妾身一人,怕是粉身碎骨,也无力追讨。”
她如诉如泣,仿佛诉尽了女人的柔媚与怜弱。
张云逸心头一颤,义正言辞道:“放心!可卿的仇就是大爷的仇,明儿我就进宫禀明圣上!”
秦可卿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却摇了摇头道:“他们既然敢这般行事,必定有了万全之策,况且又毁尸灭迹,死无对证,连顺天府也定了走水,大爷手里并无证据,只怕未必能定得了罪。”
“可卿放心,这事本因营缮司贪腐而起,只消将贪墨之事禀告,皇上必然严加彻查。”
“可贪腐终究比不得灭门惨案,他们能悄没声息的杀人,自然也能安排人逃走,况且……”
说到这,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叹道:“父亲贪墨的银子,也不止给了一家,到时候官官相护,加上父亲也是罪……戴罪之身,皇上未必肯为他大动干戈。”
古代刑侦技术有限,这种案子,除非抓个现行,否则很难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当然,有了目标,大刑之下总有熬不住的。
只是,贪腐涉及的面太广,说句不好听的,牵涉的人员都有嫌疑,法不责众,在古代尤甚。
并且,咬牙不认尚有一线生机,一旦认下就万劫不复。
张云逸一脸坚决道:“总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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