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救场
及时救场
张云逸来得颇为匆忙,只着中衣,甚至,身上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
故而站在门口,并未进去,瞥了眼屋内瘫在地上的秦可卿。
面露疑惑道:“侄儿媳妇这是怎么了?”
这毕竟是宁国府的私事,他们虽然口口声声称自己人,那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罢了,说到底他还是外人。
虽然,他现在可以强行保下秦可卿,可处置不当,难免要跟贾敬和贾珍撕破脸。
只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最终,很可能无济于事。
且今日之事颇为怪异,宝珠也未曾听全,但似乎,贾敬是听信了贾珍的一面之词,要逼死秦可卿。
他虽不明白贾珍为何如此,却知晓秦可卿完璧之身。
故而,需要一个主持公道的抓手。
连贾敬都助纣为虐,他已是秦可卿唯一的依靠,听到他的声音,一直注视着门口。
刚才短暂的眼神触碰,虽不合时宜,却仍让她有股莫名的羞涩涌上心头。
听见张云逸的询问,她顿时福灵心至,刹那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哀声道:“叔叔!侄媳还未圆房,更未曾做过不洁之事啊!”
她虽不清楚张云逸已然知晓,可连贾珍都知道了,她又何必再瞒着。
不过,饶是如此,说完她也再说不出一句多余的话了。
更不敢抬头再看张云逸,心中却隐隐因为和他心意相通,莫名生出一丝窃喜。
“不洁之事?”张云逸明知故问道,“舅舅不是早已知晓,当初乃是焦大造谣了吗?”
贾敬和贾珍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贾敬先开口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秦可卿闻言,身子微微颤抖,忙撇开不合时宜的心思,抬头看向他。
张云逸却有些心虚的瞥了贾珍一眼,义正言辞道:“妇人名节乃是大事,怎可轻率行事?且侄儿媳妇也说了,她还未曾圆房,只消一验便知!”
贾敬微微皱眉,沉吟道:“我宁府的孙媳还未曾圆房,难道就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可若是不验,谣言如何能够遏制?届时以讹传讹,未必不会生出别的闲话,两害相权取其轻,未曾圆房总好过不洁。况且侄儿就住在她对面,这事若闹不清楚,未必不会编排到侄儿身上,当初表哥责罚焦大,不就是担心他会编排侄儿吗?”
虽然明知他们打死焦大的原因,可惜并无证据,且死无对证。
不过,做贼必然心虚,当初他们打杀焦大的借口,正好拿来一用。
毕竟,当初这父子二人,可是口口声声,要保全自己的名声,如今倘若前言不搭后语,难道不担心自己疑心?
且不说其中还牵扯储位之争,单论自己,他们也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他尚觉得不足,又拍着胸脯道:“此事关乎侄儿和府里的声誉,舅舅放心,侄儿会去求皇上,请宫中嬷嬷前来查验,届时有宫里的嬷嬷作证,谁还敢乱嚼舌根?”
贾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看了半晌。
张云逸也寸步不让,目光坚毅的与其对视,相视半晌,贾敬叹了口气,方缓缓道:“云逸也不是外人,此事也不该瞒你,你侄儿媳妇她父亲犯了事,咱家不得不与他撇清关系!”
秦可卿闻言,脑中‘嗡’的一声,她终于明白,贾敬为何不管不顾,甚至不惜毁她名节,也要置她死地。
做为秦业的养女,背地里那些事,她心知肚明。
虽然不清楚罪责多大,但能让贾敬这般行事,想来干系不小。
如若事关名节,张云逸出手帮忙,不会有什么后果,可这种事,一旦牵扯其中,恐怕会连累到他。
所以,明知其中还牵扯到宁府,她也不再开口辩驳。
正在她已经认命的时候,张云逸却轻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我当是什么事呢!素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侄儿听闻,侄儿媳妇只是秦家养女。别说这事与侄儿媳妇无关,就算有关系,侄儿也能求皇上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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