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伴随着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呐喊,煎熬终于逐渐平息。
少顷,张云逸收拾停当,率先从屋内走了出来。
瞥见堂屋面红耳赤,坐立不安的尤三姐,也是一愣。
随即,板着个脸走到近前。
尤三姐见他脸色不善,忙心虚道:“姐夫!他是自己跑来找姐夫的,人家原想着进来闹出些动静……”
张云逸并不理会,伸出胳膊夹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凳子上拉起,随即伸出另一只手,重重的在撅起的翘臀上拍了下去。
“啪啪!”
“那点小聪明瞒着别人也就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完,撒开手,扬长而去。
尤三姐撅着嘴,敢怒不敢言,待他走后,方若有所思揉了揉胸口,啐道:“呸!说的好听,就会变着方的占人家便宜。”
张云逸并不知道,刚才将尤三姐夹在腋下,已露了行迹。
他走进偏厅,仿若无事人一般,冲贾珍笑道:“累珍大哥久等了!”
“呃……”
贾珍神色有些复杂,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
“都是自家兄弟……”
话到此处,他也不知怎么继续。
他在偏厅等了一会,便有些不耐烦,只当张云逸故意在屋内盘桓,原打算去屋外听听动静,好催促一下。
不成想,还没等他靠近里屋的窗户,尤氏号丧似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这大半个时辰,一连去了三次,居然声声不绝。
他精于此道,自然听得出假戏还是真做。
此刻再回想尤氏那不能再侍奉的话,另有一番感悟,不觉也有些气馁。
他正胡思乱想,冷不丁张云逸开口问道:“珍大哥找兄弟有事?”
他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道:“对!倒忘了正事,这不是西府已经定了初六,破土祭神,老太太和太太想请你过去主持。”
这年头,迷信之风盛行,不论是祭祀还是祭神,一应规制家家户户都了熟于心。
原本这事荣府自己就可以办了,但他本就是钦天监一脉,加上香菱的事情在前。
贾母和王夫人便想让他主持,以策万全。
这本是一句话的事,倘若一开始便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在屋内早就丢下这句话,眼不见为净了。
此后虽也曾去院中探听,可并未太过靠近,加上也带着一份好奇,想看看他到底何时能够出来,这才一直等到现在。
“算了吧!”张云逸摆了摆手道,“哥哥伱也看到了,今儿我刚请了休沐,如今正在筹建新厂,假也不便多请。”
虽说给了秦王一个合理的解释,秦王也有意通过他,获取一些宁王那边的动向。
可这事毕竟是他的建议,不适合再在元春的事情上,表现太过热情。
“这……”贾珍显得有些为难,他原以为张云逸不会拒绝,在贾母面前拍胸脯保证。
见他似乎还有话说,张云逸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时候也不早了,珍大哥若没旁的事,兄弟还要去接香菱,就不耽搁了。”
……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