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姨子虽素日里并不避讳言语调笑,可滑如泥鳅,从不与他独自相处,更没机会沾手。
难得今日也不避讳,他自然不想错过。
尤三姐猛然惊醒,连忙躲闪开来,一脸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娇喝道:“孤男寡女,大姐夫还请自重!”
她素来是个颜狗,张云逸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看在首饰、衣裳的份上,只要换位思考,抱着占张云逸便宜,而非被占便宜的心态,她其实并不排斥与之接触。
可贾珍已年近四十,又举止猥琐,颇为油腻,她不免心生厌恶。
以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上门打秋风,便是言语上被占些便宜,她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而今,知道他是个缩头乌龟,又有模样俊朗,出手更为大方的张云逸,自然不屑再虚与委蛇。
见她闪身躲开,贾珍却不恼反喜。
这种情况,若是搁在以往,她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偏今日,她虽嘴上喊着自重,人却还留在屋内。
他张开双臂,老鹰捉小鸡似的走向尤三姐,咧着嘴笑道:“嘿嘿嘿!三姐儿放心,这里又没外人,况且,姐夫治家颇严,在姐夫家里,还没哪个敢嚼舌的!”
尤三姐见他这般模样,知道留不得了,乘着他还未来得及靠近,连忙一个闪身,猫着腰,夺门而出。
出了门,她稍一犹豫,便一声不响的直奔正屋跑去。
刚才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逃离,是担心贾珍误打误撞,闯进尤氏的屋里。
原打算出了偏厅就高声示警,免得自己逃了贾珍又去正屋找人。
可转念一想,张云逸对自己那般很言恶语,何必为他操这份心?
可屋里若只有尤氏,也就罢了,反正贾珍也不算外人,可尤二姐也在一起,倘若叫贾珍撞见,倒是害了姐姐。
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贾珍引过去,再闹出些动静,示警的同时再吓唬一下张云逸,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他不是口口声声,有贾珍的默许吗?
反正人又不是她引来的,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只要不进里屋,在堂屋绕上一圈,再与贾珍扯上几句闲话,里面听到动静,自然会适可而止,有所准备。
届时,非但不会遭到埋怨,还可以乘机邀功,甚至,坐地起价。
贾珍见她溜出偏厅,原本还颇为扫兴,可待追出门,见她不但没跑出小院,反而往屋里跑,顿时心花怒放。
只当她大姑娘头一回,羞于在偏厅之内,故意引到屋里,好方便自己。
他此刻有些上头,一时也没有多想,赶忙追了进去。
待追进屋内,却见尤三姐,并未往里屋钻,反倒站在堂屋,隔着圆桌,怒目圆睁,质问道:“大姐夫你既要寻二姐夫,自己去找,追我做什么?”
她虽怒目圆睁,可脸上的幸灾乐祸和窃喜却掩饰不住。
贾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好整以暇道:“诶!姐夫又没看见旁人,除了追你,还能去找谁?”
他只当尤三姐羞于太过主动,所以不肯进里屋,会心一笑道:“其实这桌子亦有许多用处,不过,姐夫知道你害羞,留待以后再说,这回咱们就先去里屋,那里有床……”
话音未落,却听屋内传来张云逸稍显急促的声音:“珍大哥别进来,兄弟在嫂子这里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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