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应了一声转身去取茶叶。李恪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跪坐的有些麻双腿。一边活动,一边暗想:真该死,这个破时代,居然连凳子都没有。回头得空的时候找几个木匠来打几把椅子,也省得每次吃饭时都要受这种洋罪!
这种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的“茶圣”梦想所替代:如果我能够把喝茶的方式简便化,并且再写上一本《茶经》之类的书,是不是就可以取代后世的6羽,成为新的一代茶圣?越想心里就越是臭美,不由得出一阵夜枭式的笑声。
等到云儿拿着一块类似后世普洱茶的茶饼回来,李恪这才明白,为啥现在的人喝茶为啥要添加诸如茱萸、盐之类的加以辅助了。在后世时,他曾经喝过普洱茶,刚入口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泔水,要等咽下去以后,余香才会顺着嗓子返回来。虽说回味无穷,但是他还是无法享受刚进口时的那种令人难以下咽的味道。
指着云儿手中的茶饼,李恪问道:“你知道这茶叶的制作工艺吗?不用很详细,大致的工艺就可以。”
“当然知道了,殿下想必是不记得了。云儿老家就产茶叶,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这才辗转来到长安城落户的。这茶叶采摘以后大致要经过蒸熟、捣碎、入模压制成型、焙干、穿成串、封装六道程序。这六道程序说起来简单,但是其中任何一个环节稍有不慎,就会严重影响口感的。”
“对了,云儿。那么有没有人试过把刚采摘的茶叶直接炒干,然后用开水冲泡饮用呢?”
“殿下……那样的话,茶叶还是生的啊!”
看到云儿吃惊的表情,李恪就肯定还没有人这么做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油然而生。“云儿,现在是几月?新茶是什么时间可以采摘?你的家乡又是哪里?”
云儿是在是想不明白这位殿下忽然间又抽的哪门子疯,突然间问起这些来。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现在是二月初,奴婢的老家在寿州,老家那里一般都是清明前后开始采茶。嗯,还有不足一月,老家的新茶就要开始采摘了。”
“寿州?”李恪听完脑中一片空白,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不对啊!如果这么早就开始出产茶叶,那么在后世应该非常有名才对!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难道是现在的名字和后世并不相同?嗯,很有这个可能。”想到这里,连忙问道:“你们老家距哪座重镇比较近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云儿此时已经习惯了李恪的一无所知,随口说道:“我老家在合肥西边二百里的地方,这回殿下总该知道了吧?”
“合肥?安徽境内……产茶的地方……安徽出什么查来着?……想起来了!六安瓜片、华山银毫都是在安徽境内!哈哈,这回捡到宝了!”想到这里,一把抓住云儿的手问道:“好云儿,快点告诉我……哦,快点告诉本王,现在就动身,赶得上你们老家收新茶吗?”
云儿瞪大了双眼说道:“殿下,这里到奴婢老家不远千里,您打算二十天就赶到?您可是大病初愈。不,是尚未痊愈,奴婢可不敢让您出如此远的门儿!”
“好云儿,你不知道。这一次本王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而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理!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本王一定可以流芳百世的!再说本王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边说一边证明似的在房间内又蹦又跳的。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云儿说道:“您是王爷,奴婢无法改变您的主意,但是奴婢要求随身侍候王爷。否则的话,奴婢拼着一死也要阻止殿下出行!”
“好啦,我的好云儿。一定带着你就是!”李恪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不带着你,本王怎么知道你的老家在哪里呢?再说,没有你在身边侍候,本王还真是不习惯呢!好了,你快去准备准备吧,争取明儿一早我们便动身,这种事赶早不赶晚,耽误了时间怕是又要等上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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