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俄国人用极为缓和的声音说道。
“不要担心,中国同志!我跟你无怨无仇。我是不会开枪。”
说话时他示意身边的人把步枪收起来,方卫国注意到对方似乎是在打量着他。
“同志,我注意到,你的手很粗糙!”
俄国人这么说时,方卫国却是用那双长年于田间劳动弄得满是老蚕的手更紧的握着步枪给他,而这个俄国却是展开了自己的双手,入眼的是双满了棕色老茧子的手掌。
“我是工人,”
俄国人在说话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寒风的关系,他好象是冻得有些哆嗦。
“为什么我要杀死你呢?你也是工人,不对,你应该是农民吧!”
这时,俄国人用右手轻轻的朝着中国的方向指了指。
“在中国,有很多农民……”
而方卫国显然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身体依然紧崩着,心情紧张地紧握着步枪,但却又聚精会神猜想那些听不懂的话的含意。就这样,又过了一两秒钟;他的目光和这个俄国人的相遇了,俄国人的目光里忽然闪出了欢快的微笑。
“十几年前,我在中国工作过,那时候,中东铁路还是那个沙皇的铁路,我认识了不少中国人,你们很勤劳,很耐苦,可是,你们再能耐苦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家里的田地是租种地主的,在担负着沉重的地租时,还要交纳各种各样的重税……”
“你说的是满清吗?……噢,或许是吧!”
不过只有二十岁的方卫国,对于满清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对这个俄国人所说的一切,他父母的言语中,以及上学时的课本上都曾看到过。
“现在,我们的种的地是自己的,我是皇家军人,我们家是不需要交税的……”
在说话的时候,方卫国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就像是显摆一样,军人家庭不需要交纳亩田税,这是中国皇家军人优待法中的条款,不仅如此,如果每家有两名军人的话,那么他们家永远不需要交纳亩田税,如果他因公阵亡或在战场上阵亡了,他的家庭同样永远免除亩田税。
“不,那不过是换了一种税而已,过去,你们的皇帝和资本家统治者们,是搜刮金钱,而现在,则是让你们用生命交税,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同志吗?”
“……”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无产阶级的一份子,既然是无产阶级的一份子,那么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呢?”
“那他们呢?”
望着远处安德烈等人的尸体,方卫国的心下突然涌起一阵怒意。
“你们为什么杀了他们,安德烈过去也是工人!”
“没错,他曾经是工人!”
俄国人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沙皇的走狗,和那些军官一样!”
“我的同志,现在,俄国正在发生变化,一场革命正在开展,是无产阶级者对资本家和读才皇帝还有贵族老爷们的革命,在将来的阶级战斗中,我们将要站在一个战壕里。同志!”
在这个俄国人说话的时候,于方卫国的眼中,他却象只灰色的野兽似的,在那里走动着。
“我和你不是什么同志,我是中华帝国皇家军人,我是皇帝陛下的士兵……”
像是宣誓一般,方卫国异常肯定的说道。
而这时,远处已经传来有些急促的刷刷的跑步声,走在前面的是一队拿着冲锋枪的战友,由排长率领着,他们跑的速度非常快,而且领头的军官神情同样显得很是紧张。
“你们是什么人……”
远远的,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军官看到站在下属对面的那些俄国人,立即将枪口对准了他们,同时大声喊道。
“好了,我的同志,要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他们……”
俄国人指着远方的尸体,随后又指向那个走近的军官说道。
“他们都一样,不过都是贵族老爷的走狗!”
话音落下时,带领着部队赶来的军官跑了过来,而俄国人也转身离开了,军官看着那个俄国人,然后又看着自己的下属问道。
“怎么回事?那里打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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