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整个彼得格勒到处回响着枪声、欢呼声,但是掩与其间的被抢劫的富人们的喊声以及被暴徒强歼的贵妇人们的哭喊声却被人们直接无视了,此时,整个彼得格勒唯一的平静所在,只剩下了东亚远征军司令部和使馆区,这场“无人主导”的革命,也人意料的没有去招惹这座城市中唯一的建制武装力量,同样也没有去招惹那些外国大使馆。
铁丝网墙的后方,几辆卡车阻断着街道,在卡车前方,沙袋堆出了数道街垒,在街垒的后方,数架重机枪瞄准着前方的道路。
“这里是东亚远征军司令部,未经许可者,禁止入内!”
街垒前方,在数名军人的保护下,每当有人试图接近这里时,军官总会大声用俄语吼喊着,而在铁丝网前方,十数具躺在马牙路上的尸体,无疑是在证明着他说言不虚。
“砰……”
当街口有人试图靠近这片受远征军控制的街道时,枪声响了起来,街垒后的中[***]人毫不犹豫的开枪给予警告,就在这时,一片白旗从街口伸了出来。
“别开枪,别开枪,我是中国人……”
接着那人一边摇着白旗,一边大声喊着,然后那人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个人,有中国人,也有俄国人,从那些俄国人身上的大衣,尤其是其中一些女人身上的毛皮大衣可以看出,他们绝不是什么暴徒。
“我是中国人,别开枪,这是我的护照……”
这是一群被吓坏了的中国商人和俄罗斯富人,他们无不是拖家带口的逃到这里。
“他们是什么?”
在军官检查这个中国人和他的家人的护照时,他将视线投向那些神情惶恐不安的俄国人。
“长官,他们是我的邻居,那些暴乱分子在富人区到处抢劫,他们杀死男人,还强歼女人,甚至还强歼小女孩,在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他们非要和我们一起逃过来……”
商人连忙解释着这些人的来历,而那些俄国人这会依还是一副神色不定的模样,听到他们的邻居似乎在和那个军官说着什么,俄国人中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连忙冲着身边的妇人们说着什么,然后妇人们急忙摘下钻石耳环、项链之类的首饰,交给老人,那老人装首饰装在一个小布袋中,走到军官身边。
“长官,请你们通融一下……”
说话时,老人就欲把满是首饰的布袋塞给军官,但是那个年青的军官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就在俄国老人脸上流露出绝望之色时,他看着那群人,再看着人群中的儿童,犹豫片刻后说方才说道。
“我没权同意你们进入这里,不过你们稍等一下,我向上级报告一下!”
“俄国人向我们求助?”
在司令部内,正在同刘境人商讨着是否撤侨,以及如何保护侨民的徐树铮听着下属的报告,整个人不由一愣,在他朝着窗外看去时,刘境人却是趴在桌上看着桌上的彼得格勒地图,在地图上可以看到,远征军司令部和大使馆之间相隔五条商业街,那些商业街并不是什么贫民区,当然也不是什么富人区,只是商业区而已。
“也许……”
看着桌上的地图,一个想法却在在刘境人的脑海中慢慢成形,他拿着桌上的铅笔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线,用几条线把远征军司令部和大使馆之间的区域画在了一起。
“刘大使,你在干什么?”
走到地图前,正准备命令下属拒绝那些俄国人进入的徐树铮,一看到刘境人在地图上画出的那几条线,顿时猜出了他想干什么,现在他可不想趟俄国的这池子混水,现在俄国暴发内乱,虽说远征军主要是曰本人,可是作为远征军参谋长,同样也是远征军的实际主事人,他可不想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徐将军,现在,你手头能调动的人有多少?”、抬头看着徐树铮,刘境人却是一副有些激动的样子,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扩大中国在俄国影响力的机会。
“刘大使,现在,远征军必须要避免任何可能激化双方关系的举动!”
对刘境人的问题,徐树铮并没有给予直接回答,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大使根本就是疯了,想出名,想疯了。
“徐将军,上午,我和其它国家的大使们同俄国外交部联系,要求他们保护大使馆时,当时外交大臣已经联系不上了,只联系到其它官员,他们告诉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现在,整个彼得格勒仍成建制且听从命令的部队,只有远征军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在这个时候,作为盟友,我们应该发挥一些作用!”
“发挥作用?什么作用?陛下有明确的指示,禁止我们卷入俄国的内乱!”
徐树铮毫不犹豫的打出了陛下的命令,在两天前,俄国开始发生动乱之后,他便接到陛下的密电,要求远征军不得卷入俄国内乱,换句话来说,远征军可以打德国人,但是绝不能插手俄国国内事物,无论是沙皇是否被推翻,都与远征军没有任何关系。
“这不是插手内乱,而是建立一个安全区,远征军必须要担负起责任,保护各国大使馆,在司令部和大使馆之间,设立一个安全区,接收那些来此避难的俄国人!”
提出自己的建议之后,刘境人的声音微微一扬,随后说道。
“获救的俄国人在未来会对中国满怀感激之心!这才是我们所需要的!至少到那时,不会有人指责我们,在这场暴动中,没有任何作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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