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托卡又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没准,还能换点女人用的化妆品,到时送给你的朋友!”
说罢,托卡便哈哈笑了起来,而卡特则只是微微一笑,便朝着远处的货车月台走了过去。
在货车月台,一辆拖着二十余节货车车厢火车停在那,车厢上还带着一些方块形的汉字,车站的搬进工正不断的从车厢内搬运着货物,成袋的面粉、成商的消费品,自从这场战争爆发之后,源源不断的消费品经中亚大铁路、西伯利亚两条铁路输入俄罗斯,而这些消费品90%以上都是中国的工厂生产,事实上,现在俄罗斯军队有一半的军需品来自中国,仅步枪就出口了多达百万支,而中国的曰常消费品更是取代的英、德、法等国商品,成为现在俄国市场上的主流商品。
在蒸气机车内,一个穿着机车工人制服的中国机车员工瞧着那些俄国工人,在月台上的他,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站在月台边吸着烟,在那些俄国工人干活的时候,在月台上吸着烟的他走到一排货箱中间,很快他便数到一个位置,在那个位置,他看到一个穿着普通搬运工人打扮的俄国人。
“去年我们在燕京见过面?”
“我们好像见过,不过是在哈尔滨。”
卡特列夫斯基用流利的中文回答道。
一个简单的接头之后,机车工人从衣袋内取出一个张提货单。
“这是家里给你准备的东西!”
在卡特列夫斯基接过提货单后,机车工人便离开了货堆,几分钟后,卡特列夫斯基也走了出来,随之和其它工人一样,不断的从火车上搬着货。
几个小时之后,火车上的货终于搬完了,在卡特列夫斯基靠在一堆货箱边休息的时候,托卡却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两人随意说了几句,托卡突然说道。
“今天晚上有空吗?托卡!”
“嗯?有什么事?”
“晚上有一个聚会,我想让你参加!”
在说话时,托卡的语气显得有些神秘,甚至还有些小心,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当卡特列夫斯基在听到这句话时,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采。
深夜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坚着大衣的衣领卡特列夫斯基却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刚刚参加了一个小型聚会,那个聚会似乎和普通的沙龙聚会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事实上,却是俄罗斯革命党人的聚会,在聚会上他甚至还见到一位《真理报》的编辑,尽管那家报社已经被查封,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报社内的很多人是俄罗斯革命党人的领导者,参加那个沙龙,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他已经接近了革命党人的中坚群体,而这正是他要完成的任务,至于托卡那个普通的工人,则是情报局经过长时间分析之后,确定的一个“台阶”,一个让他有机会接触到革命党中坚群体的阶梯。
尽管心下兴奋非常,但是一回到家,卡特列夫斯基还是认真在脑海中回忆着沙龙上见到的几个人,然后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他们的相貌特征,举止,言语,这是作为一名情报人员必须的要掌握的专业素质,而之所以要写下这个记录,却是为了能够让大使馆的情报分析人员,能够依此辨别出他所见到的是谁,从而决定他的下一步行动,俄国革命党人大都在地下活动,他们经常使用化名,但他们的相貌特征和举止特征却是无法改变的。
回忆了半个小时,用尽可能详实的字词写好沙龙聚会上所见过人的特征之后,卡特列夫斯基才用隐形墨水将整理后的与会者特征写在信纸上,而信纸的正面却是一封简单的“希望得到帮助”信件,即便是信件被抽检,这也不过只是一个中国侨民写给中华商会,希望得到一些帮助的信件。
终于,写好了信将信装入信封之后,卡特列夫斯这才回到了另一件事上,他从衣袋中取出那份提货单,提货单是家里为他准备的,这意味着东西是迈过了他的上线,直接到达他的手中,这意味着,在未来他很可能会长时间同上线失去联系,而交给他的东西则是为他的将来准备的“备用品”,会是什么东西呢?
仔细审视着那张提货单,这种提货单在火车站非常常见,很多人都拿着这种提货单去提货。
“看来,明天自己要打扮一下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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