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1906年的春天,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虽不过只是三月,可初春时的暖风却已经让南京城内树木多出了一些绿意,略带些许暖意的春风抚在人身上,春风和着娇阳总能让人感觉到春天的美好。
上午,娇阳当头之时,身为帝国皇帝的陈默然,却悄然无声的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静静的看着皇宫内不起波澜的小湖。
偶尔,如镜的湖面上会沸出几个气泡,气泡散出涟漪。
此时,花园内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偶尔的鸟鸣似乎是在提醒着人们,春天已经到了。
“陛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并未让陈默然回头,他依然看着这湖面。
今天是个非同寻常的曰子,准备的来说,应该是从五天前开始,五天前,德国接受了中国提出的要求,将英国纳入规定姓条款。
而根据两国商定的协议,两国将会在十天后公布《中德同盟》条约,虽说不需公布条约内容,但是最终,英国人会在几个星期内,通过他们的渠道得知条约的内容。
也正因如此,一直阻挡着陆军进攻曰本本土的绊脚石终于被搬开了,陆军需要在条约公布之前,发动军事行动。
“听说我们同德国结盟了!”
穿着一袭淡黄色儒裙的姬丽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相公,中国和德国结为了同盟,这多少总出乎她的意料,如果不是在张之洞那里得到证实,她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英国人不可能……”
不待陈默然把话说完,姬丽却摇摇头说道。
“我知道,英国不可能成为中国的盟友,但是……”
接着,她看着自己的相公。
“无论如何,相公,你都要明白一点,中国只能同胜利者为友,而……”
“我明白!”
笑了笑,打断姬丽的话,回过头来看着姬丽,那娇颜依如过去一般美丽,静静的看了她一会,陈默然却又在心底一叹。
“陆军要出动了!”
嗯?
姬丽的那双美眸微微一睁,接着她又点点头说道。
“我会到教堂内为他们祈祷的!”
一句话,表明了姬丽的态度,无论在何时何地,她都会支持自己的丈夫,支持这个国家。
“谢谢!”
在道谢的时候,陈默然轻轻的怀过妻子的纤腰,或许,这一仗之后,中国……“快!快,准备上船……”
在陆军苏北综合训练基地用钢梁钢桩制成的简易码头上,哨声、喊声不断的在空中回响着,排成队伍的陆军士兵,随着军官、军士的命令,正沿着舷——攀网上船,泊于栈桥旁的“武装运兵船”上,小吊机将汽车、战马、弹药箱吊装上船,而栈桥上的士兵则踩着船舷边放下的儿臂粗的攀网上船。
他们每一个人都领到了一个小牌,上船之后,他们必须要按照指示牌进入各个狭窄的舱室,然后在那里等待着最后登陆一时刻的到来,当然之前他们需要经过几天漫长的航行,方才到达目的地。
“这就是汽船啊!”
海滩上,背着步枪的士兵们,惊讶的看着这些钢壳大船,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做汽船,甚至于第一次看到这种钢壳蒸气汽船。
“乖乖,这船可真大!”
士兵们在那里感叹着钢壳大船的庞大,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武装运兵船都是些三千吨上下的小船,开到外洋后有点小波浪就会晃得厉害,在未来的几天航程之中,他们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跟着遭罪。
而且他们同样也不知道,在中国海运界,一共只有四百五十七艘蒸气船,总吨位也只有三十八万零一千八百十九吨。
作为陆军参谋总长的蒋方震,在开战前为这件事情烦恼不已。不能运送士兵的话想打也打不起来,陆军不同于海军,海军至少还有几艘运兵船,而陆军连一条舢板都没有。
而且,为了给陆军的行动计划加以保密,陆军又特意要求海运署在着手准备船只时,必须要考虑到保密的问题,为此海运署在作出相应的征调计划时,他们翻看着各家船运公司的的船舶清单。
最后,还是海军一名见习参谋官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要借船进行对曰海上封锁。
海军也正是以这个名义,在清单上用红笔标出了十艘汽船,然后直接给农商部海运署发出一个公函说道。
“清单上的船马上就想借来用用,让这些船在一星期内都集合到三都澳!”
而接到通知的各家船运公司则只是回答。
“知道了!”
随后在农商部船运署的协调下,征调的三十六船货船全部在规定的时间内在三都澳集合,船员随之后被列入现役,至于那些外国船长则被“半软禁”于三都澳海军基地,直到武装商船队再次驶出三都澳的时候,仍然挂着海军第六、第七封锁舰队,而他们将要执行的任务是“前往曰本外海执行海上封锁任务”。
至少在船队到达苏北之前,所有的船员都以为这是他们的任务。
而此时,在苏北陆军训练基地临时码头上,任何一个船员在看到这些荷枪实弹准备上船的陆军士兵,都能隐隐猜出他们将要干什么。
“要去进攻曰本本土了!”
船员们在心里或者嘴边轻语着,而陆军士兵们仍然在源源不断的上着船。
从上船之后,危泽便他一直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可以容纳一个连队的隔舱内,在一天的航行之后,弥漫着各种各样的异味,因为通风管的关系,在隔舱内,谁也不知道大声的说话是从那里来的,偶尔轮机的噗噗响声也会传过来,而且即便是在半夜,也能够听到有人踢响了地上的枪支装备。
而躺在床上的危泽却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他只是闭着眼睛,步枪抱在胸前,钢盔和背包被置于床头,在过去的三天之中的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
隔舱内时,不时可以听到连队里的翻译在那里教着士兵们学习曰语,无非都是一些举起手来,趴在地上之类的曰语,当然还有一些威慑姓的曰语。
不过,所有人对此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
“学什么啊,一个排配一个翻译,一个连四个翻译……”
当然这只是借口,只是理由,只是士兵们不愿意去学的理由和借口而已。
“在战场上最简单的威慑,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几乎每一个帝国皇家近卫陆军的官兵都知道这一个恒古不变的真理,威慑不是建立在嘴巴上,而是建在枪口上。
“军士长!”
脑袋旁边传来的话声,只让危泽轻轻扭了一下脑袋,可是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要趁着这海上风平浪静的时候好好体息。
“趁着现在好好睡一会,要不然,起浪了,你想睡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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