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南中国海,一艘弹痕累累、上怪建筑大半已经毁坏的战舰正在燃烧,甲板数以百计的水后在救火,如果不是那独特的三座炮塔,或许任何人都无法识出,这就是漂亮的靖远,可它的确就是靖远号战列巡洋舰。
在经历了近两个小时的海战之后,此时的“靖远”号已经遭受了很大的损害,尽管多次注水保平,但是军舰仍然倾斜5度,不过尽管如此,靖远号依然在航行着,向着三都澳航行着,终于火熄灭了,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水兵们,在松下一口气的时候,按例,开始点名了。
“马君群!”
“马君群!”
无人回应!
“王万杰!王万杰……”
一个接一个名字被念出的时候,几乎每念出五六个名字,才只有一个人回应,为什么会没有回应,在海战中,有的人失去了生命,有的人正在失去生命。
突然不知道是谁首先哭了出来。
接着哭声在靖远号的甲板上回荡着,他们这时甚至都没有一丝庆幸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为他们死去的战友,也许还有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我们胜利了,但是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泪水在官兵们的脸颊滑落。
此时来晚的致远号上,官兵们看着面目全非靖远,他们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悲伤与羡慕的神情在他们的脸上闪动着,他们看着靖远号航行时渗漏的油迹,看着靖远号脱落的装甲板看着靖远号,每个人都可以想象的出,靖远经历了什么,靖远是在什么样的炮火中,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在靖远号的下层舱室内,数百名靖远号以及从致远号上赶来水兵,正在尽一切可能抢救着战舰,在船舷钢板的裂缝处,水兵们用大帆布堵了个去,但是它还是不能堵住进水,水兵们的冒着极大的危险,拼进全力用木杆顶顶它,但是海水还是不断的渗进来,就像溃漏的大坝一般。
此时靖远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个舱室进水,,任何一个舱室进水,都有可能使靖远沉没下去。
上千7时25分,一名军官冲上上舰桥。
“舰长在什么地方?”
“在司令塔里,什么事?”
军官并没有理会同僚的问题,只是慌张的走进司令塔,大声喊道。
“报告,长官!”
“嗯,说吧!”
“军官室里进水了,长官,按照我们现在这样的速度行驶,暂时堵住的那些破洞会涌进大量的海水!”
“关上防水门!”
汤廷光立即命令道。
可是那名军官还是不走,从他的舰徽上可以看出来,他是致远号派来的军官。
“还有什么事!”
“我想,长官,我们应该在漏洞上塞上堵漏垫!”
“嗯,这样……好吧,就这么干,命令军舰停止前进!”
在“靖远”号舰舯的底舱里,除了手提工作灯射出的狭窄光束外,一片漆黑。只听得海水来回的冲击声,只看到手提工作灯来回晃动的反光。在朦胧中,可以看到一个身佩潜水装具的损管队员急速地潜入翻滚的水中,足有好几秒钟未露出水面。
不远处,有个水兵正在连接应急电缆。不一会儿,舱室恢复了照明。电灯重新亮了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舰壳钢板扭曲得令人吃惊,海水就从这卷曲的破口中汹涌地流进舱里来。潜水员露出水面时,水泵开始抽水,鲜血正从他那受伤的肩上流下来。他跨过那一扇扇被他打开的水密门,然后又顺手关上,去向那位回到昏暗的舷墙旁边挂电话的军官报告情况。
当这些水密门打开时,从破口涌进来的海水随着军舰的晃动漫过水密门的围槛流了出来。一支损管队正在那儿支撑舱壁,这位军官不得不向他们打手势要他们暂停一下,因为声音太响,严重干扰了电活通话。
而此时在“靖远”号的海图室里,汤廷光正在听取那位军官的电话报告。
“嗯,对,很好。”
他连应声道。
挂上电话之后,他转身冲着杨树光和聚集在那儿的参谋军官们说。
“损管队认为破损虽然无法修复,但是塞上橡胶防漏垫之后,咱们能保持15节的航速,而不需要考虑海浪,完全可以撑到三都澳。”
终于,这是第一个好消息,听着这个消息,众人这会才长松一口气。
“好了,这下可以松口气了!”
长松一口气的汤廷光,神情一喜的同时,又是一黯,接着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准备阵亡官兵的海葬吧!”
腿部受伤的邓浩洪并没有按照军医官的要求,在舰长为他收拾出的军官舱内休息,在军医官为他仔细检查了伤口,并缝合了腿部的伤口之后。邓浩洪便离开了手术室,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够活下来。
至少在靖远号的医护室内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想到自己能够活下来。原本在军舰被击沉之后,伤重的他以为自己会随战舰一同沉入大海,可是最终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获救了。
“舰首水线的破口又扩大了?”
“三队,立即从后面调一台水泵前往舰艏!”
当他在舱道内穿行的时候,他能够清楚的看到来回奔跑的损管兵,他们正在为抢救战舰尽着一切努力。
“邓长官!”
“长官!”
“长官好!”
几乎每一个人,当看到这个挂着中尉军衔,左臂带着“海容”号舰徽的军官时,水兵们都会行以注目礼,问声好,甚至就是连那些伤员都会强撑着坐起向,向他敬礼。
海容号最后的冲撞,被刻到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在他们看来,海容号是英雄,邓浩洪是英雄,海容号上的每一名官兵都是英雄。
“长官!”
突然一声熟悉的喊声传入邓浩洪的耳中,他顺着声音看去,是于钱,他是海容号的三炮手,他是邓浩洪醒来之后,碰到的第一个部下。
“你,你……”
邓浩洪紧紧的握着于钱的手臂,半晌都未说出话来。
“活,活着就好!”
吱呒着,邓浩洪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在某种程度上,他更希望自己死了,死在那场海战之中,能够随海容号死去,也就死得其所了,那是自己的军舰啊,作为舰长,自己应该……“舰长,我们舰上有78个人活了下来,78个!”
于钱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尽管悲痛难抑,可看着长官他却没有一丝怨言,海容号死得其所,每一个人都这么说,在靖远号上,每一个人看到海容号的官兵,都会竖起大姆指。
多亏了海容!他们都这么说着。
曾经很难有人在乎的“小弟弟”成为了真正的英雄,勇士。
“他们都在那那!”
邓浩洪急声问了一句,自己还有78个兄弟还活着!
“长官,他们在那,”
于钱指着不远处的军官餐厅,那是靖远号特意为他们留下的军官餐厅,每一个海容号的官兵都享受高级军官的待遇。
“长官,是长官!”
“舰长,舰长还活着!”
当邓浩洪的身影出现在的军官餐厅的水密门边,摆满了软垫的餐厅内立即沸腾了起来,所有能站起来的水兵、军官都站了起来。
他们看着长官的眼神中带着激动,尽管很多人都说,靖远号救到的人中似乎有舰长,但在他们没看到舰长的时候,只以为这是谣言,而这时在看到舰长之后,就像失去爹的孩子找到了爹一般,他们声音中带着激动,同样也带着一丝哭腔。
“舰长,锅炉队,全……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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