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曰本的威胁是迫在眉睫了。”
说罢,陈默然把视线投给室内的海军将校军官们,双眼直视着他们,陈默然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
“可以想见,从此之后,在亚洲,在远东,中国和曰本,将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门槛,对抗或是战争,将是中曰两国未来最直接的选择,当一但中曰打响的时候,我只希望……”
话声稍顿,双眼盯着这些军官。
“皇家海军能不负帝国皇家近卫之名,能不负朕殷股之实,奋勇作战!”
话语沉重但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
“如果……那么就请让中国的国民和大海记住,中国的海军,未曾辜负帝国与国民的信任!”
话毕时,陈默然轻轻朝着海军军官们深鞠一躬,话与行无疑都是在表露着一个事实,如果战争爆发的话,那么海军就必须要战斗到最后一人。
“请陛下放心,我等定不负陛下之托!”
几分钟后,脚步沉重的离开了作战室,在皇家别苑平整的草地上走着,陈默然点燃一根烟,抱着双臂边走,边低头思索着,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从一开始,自己从未错过任何机会,充分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时机。
反清的时候,自己利用了曰俄战争清政斧局外中立造成的国民不满。在曰俄战争时,自己又利用了那么一个火中取栗的机会,投机似的外交与冒险为中国带来的丰厚的难以想象的回报,可是……代价却是未来十几年,中国将同曰本走向全面的对抗,现在的中国……在陆地上击败曰本并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的根本在海上,尽管海军有一个“威慑战略”,但是,如果真开战的话,自己能做的就是让海军去送死,即便是全数阵亡,也绝不能让海军避战保船,中国避不起,国民同样无法接受,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海军……在草坪上漫步思索的陈默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开放区域,此时在开放区域内站满了数百名来别苑参观的市民,人们在看到陛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双目中尽是惊讶,更多的却是惊喜。
“草民……拜见陛下……”
一阵杂乱不齐的呼声只让陈默然一惊,收回心神,映在陈默然眼中的却是草地上跪着的数百个国民,他们的跪在那里,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众的伏跪、民众的喊声,看在眼前、听在耳中,陈默然的心情却在那里起伏着,望着这些甚至都不敢抬头的“草民”,这是他们自称的,草民……这个名词是何等的熟悉啊!
他们是草民、是草根、是……难道说,这就是自己希望的时候,不知为何,看着这些“草民”,感受着他们的敬畏,出人意料的是,陈默然发现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意。
不对啊!
这……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吗?自己是这个帝国的皇帝,是帝国的缔造者,本应该应该享受这种敬畏,本就应该……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他们的顺从时,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呢?
看着这一张张充满敬畏的、胆怯的、欢欣的面孔,他们……他们就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的臣民,不……不对,他们是草民,他们不是自己这么说的吗?可为什么自己却不能接受这个名词呢?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草根中的草根吗?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忘记了草根同样有草根的梦想与愿望,如果自己……我的帝国、我的、我的……一个个曾经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当自己拥有权力的时候,自己这么一个曾经的草根,所追求的是什么呢?
“草民、草民……”
在唇边反复着这两个字,陈默然并没有说免礼或平身,而只是用一种悲凉的神情念叨着这两个字,这两个曾让自己反感无比的字眼。
终于,陈默然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转身离开了,只给这些人留下一个背景,一个似乎有些悲凉的背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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