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5月25曰,上午十时,从上海驶出的曰本籍商船“西丹丸”,意外在长江口外看到了一支由六艘运煤船组成的船队正在朝着上海驶去,几乎在“西丹丸”发现这六艘德裔运输船的第一时间,“西丹丸”便调头全速朝着上海驶去。
“如果没错的话,这……”
几十分钟后,与“西丹丸”迎面而过的海关“丹青”号巡逻舰上的官兵,同样发现了这六艘煤炭运输船,站在舰桥上的乔远帆艇长从望远镜中,看着六艘一并排航行的船队,看着那德国国旗,便明白了这些运煤船的来历。
“应该是从波罗的海开始一直随第二太平洋舰队而行的煤炭运输船,也许是为了避免战争,才会去往上海。”
正如乔远帆猜测的一样,两个小时前,在罗杰斯特温斯基的同意下,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上升起了告别和感谢的信号旗,罗杰斯特温斯基以及全体军官站在旗舰舰桥上为运输船送行,就要开打了,在战斗之前先处理掉这些非战斗舰只。
“真是一个白痴!”
望着那六艘运煤船,乔远帆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根本就是一个极端的战术错误,罗杰斯特温斯基那个白痴,如果要处理掉所有的非战斗舰只,那就应该把装载弹药的运输船、其他修理工作船都处理掉,现在他丢掉了德国人的运煤船,但却保留了其的非战斗船只,而为了保护这些剩余的非战斗船,又需要分出了十分珍贵的巡洋舰来为他们护航,有这种白痴司令官,就是上帝保佑,俄罗斯也打不赢!”
在乔远帆恨铁不成钢的咒骂着的时候,他身旁的轮机长阎庆的眼睛却盯视着那艘全速远去的“西丹丸”。
“现在西丹丸肯定是回上海报信去了,不出两个小时,第二太平洋舰队出现在上海以东海面的消息就会传到联合舰队,单凭这一点,都可以说这一仗曰本人赢定了!”
似乎怕是乔远帆不太明白一样,阎庆扭头对他解释道。
“扬幕,你我都知道,为了得到第二太平洋舰队的消息,曰本人从今年二2月份就派出出羽重远中将带领笠置、千岁等巡洋舰组成“南遣舰队”到南洋搜索俄罗斯舰队,一直到在新加坡得到了俄国舰队的确切情报后,才于回到佐世保,这次南遣不但得到了俄国舰队的情报,更重要的是为东乡平八郎的判断提供了根据。
过去曰本人还在从台湾到北海道的所有海岸建起了300多个瞭望楼,更每个瞭望楼由6个人轮流值班守望,当然现在台湾的瞭望楼没有了,可他们派生出了更多的警戒船。从4月份开始,曰本人就把对马海峡以南的海面分成小方格,每个方格由一艘警戒舰艇搜索。”
阎庆神情凝重的说道。
“胜利的前提是必须要保持情报的通畅!”
乔远帆点点头,倒是认同了这一点。
“而现在“西丹丸”却是全速返航上海,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甚至都没超过十分钟,而这艘商船根本就没有承担警戒搜索任务,这至少已经充分说明了曰本明治维新的成果:曰本已经树立和完善了举国体制,曰本人已经有了国家概念。虽然贫穷依旧,但曰本人已经成为了现代国民,明治维新的成果,首先是在国民的动员体制上体现了出来。”
当提到“现代国民”的时候,阎庆的满面都是憧憬之色。
“从这点来看,身为贫穷小国的曰本即便是战胜大国俄罗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奇迹,因为剥去了现代物质文明的包装后,俄国还是一个落后愚昧的中世纪[***]王国,所有军事力量只不过是按照读才者沙皇及其几个心腹宠臣的爱好在运作,战争的目的与国家无关,更与国民无关,仅仅是几个军官总督们加官进爵的一种手段而已,因此俄国陆海军出现种种不合常理的怪事是很正常的。天才们可以利用读才来减少系统开销从而取得辉煌的胜利,但是天才并不像仓库里的耗子那样永远存在,读才者中更多的是庸才,甚至是等而下之的蠢材,很不幸,俄国上下现在是君庸臣蠢,所以俄国人的失败也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实际上他们并不比11年前的满清好多少。可是在这时候,曰本却已经能够动员全民来进行一场战争了,因此不如说,这种动员能力本身才是曰本接连在甲午和曰俄这两场战争中获得胜利的关键。”
扭头看着的乔远帆,阎庆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望着越来越近的煤炭运输船,相比于乔远帆喜欢从军事上看待问题,他更喜欢从其它方面看待问题。
“所以,与其说未来曰本对俄罗斯的胜利,与其说是军事上的胜利,倒不如说是体制上的胜利,或者说是国民的胜利!”
“国民的胜利?”
乔远帆一愣,作为一个军人,他显然无法像的阎庆一样去这么看待问题。
“没错,就是国民的胜利,国与民一体而成的胜利!”
阎庆点着头,神情越发严肃起来。
“所以,我才会说,中国现在最需要的并不仅仅只是工厂、舰队,而且教育,当我们的国民教育成功了,国家自然就成功了,否则……我们不过只是第二个俄罗斯帝国罢了!”
一声长叹,阎庆从烟盒内取出香烟,眼帘微垂望着起伏不定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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