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肖老五,在陕西绝大多数人背后都称光复军第一军司令官肖炘韧为“肖老五”,不是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五,而只是因为他的手段行起来和“阎五爷”一般的心狠手辣。
“难啊!”
在西安内城过去的步兵衙门,现在的第一军司令部长官室的内的一声长叹,虽未传出来,可也道出了屋子里人的心思来。
这长官室里,一个下身穿着军裤,上身只着一件白衬衫的年青人,站在地图前,不时的摇头轻叹着。
肖老五也有犯愁的时候,肖炘韧现在愁的不是其它,正是为自己的战线越拉越长在那里犯愁,第一军是光复军中唯一的一个军级单位,河南、陕西、甘肃、青海、疆省,绥远,这都是的第一军的战线。
“骑一师过敦煌了,出了玉门关,就快到疆省了,这补给线越来越长,难啊!”
若是说后勤,无论是东北、华南、华东、华北甚至西南,条件都比西北要好,来到了西安,肖炘韧总算是见识到什么是西北的贫瘠,在这地方现购军粮都属难办之事,而且部队越向西北,越是地广人稀,越是地瘠人贫。
“还是要先修一条铁路啊!”
盯着地图上的郑县,那里有平汉铁路,路权的收回使得执政斧可以不再考虑什么不得擅开支线的问题,然后再盯着地图另一端的迪化。
“3000公里的铁路!”
只是想着这距离,肖炘韧便觉一阵头大,毕竟这种铁路不同于其它任何有利可图的铁路,他曾经询问过交通部,交通部给出的答案是修这么一条铁路,短期内并不现实。
原因是无利可图,3000公里的铁路工程造价至少需要6000万元,但过了兰州,西北人货皆有不足,没有人坐车、没有货拉,即便是铁路建成了也铁定赔本。
交通部修建铁路的资本几乎全部依靠外国贷款或是民间债券,即行商业,相比于回报并不丰厚的西北铁路,见效快、回报大的铁路路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6.5%的铁路债券利息对于交通部而言,本身就是一笔负担,他们必须要考虑到回报的问题,在未来五年内,交通部不可能开工兴修兰州以西的铁路。
他也曾通过他人征求过陕西、甘肃两省商帮是否有意集资修路,那怕是先修到兰州,可问题是,现在的陕西商帮经过同治之乱早已不复了当年的辉煌,修铁路,这种利人利已的事情他们自然愿意,不过两省商帮最多只能拿出几百万两银子。
那点银子根本不够,而且按照执政的意思,这铁路没必要耗费民间资本,执政现在的持着的意思是大量胆借钱修路、修港口、办工厂,至于民间资本要尽量把他们引向实业,没有必要以爱国的名义,让他们把原就不多的财力耗费在回报周期短的铁路上。
“要是那些老财主,都看到投资实业比种地挣钱,都去投资实业,那不出十年,国家就是大改观!”
“难办啊!”
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肖炘韧满面不甘的喝了一口茶,若是其它的将军,若许根本不需要考虑这铁路事情,至少在知道交通部暂时没有钱投资这条铁路后,就会打消这个心思,然后像他现在一样,派工兵、征民夫去修简易公路。
可肖炘韧和其它人不一样,最重要的一点是信任,执政对他的是信任有加,所以他才需要去回报这份信任。
“没有钱啊!”
无奈的摇下头,肖炘韧看着自己起草的这份电报,电报是发给执政的电报,就是要修一条铁路。一条起自郑县,直抵迪化的三千公里长的铁路。
一场秋雨一场凉,几场秋雨之后,南京已入深秋,午夜南京的街道上看不到多少行人,毕竟现在的南京依然是片工业,即便是规划中光复大道,现在不过是正在进行收尾工程,至于两侧的建筑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才投入使用。
南京执政斧的会议室内,陈默然正在与詹天佑等几名交通部的人,专心致志的研究中国铁路的线路规划以及筹款问题,实际上这次会议就是讨论线路规划、优先排序以及筹款。
“总之以相对富庶的地区优先,铁路修建必须要考虑到收回投资的时间问题!”
詹天佑用一句话为自己的发言收了尾。这位留美幼童出身的铁道工程师,或许是全中国唯一的一位铁道工程师,二十六年前在耶鲁大学土木工程系学习铁道工程学的他,曾负责修筑过淮南煤矿铁路,也正是这种合作才使得他得已出任交通部次长一职,而在路权谈判期间发挥的作用,更使国人得已了解这位铁道工程师出身的交通部次长。
也正是他负责起了中国的铁路规划,欲要强国非修铁路不可,这是社会上的一种共识,而详细的铁路规划,却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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