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坐落在黄浦江西岸外滩的哥特式的江海关于光绪十九年建成,清光绪十七年,因古庙式旧关署简陋不堪,道台聂缉和江海关税务司禀准大宪,拨款兴建新关署,费2年时间,光绪十九年冬天竣工,建成一座西方教堂式关署大楼,外部建筑和内部设备较考究,有转栏、石狮、钟楼、避雷针、暖气和宽畅地报关大厅。
如果说海关是国门的象征。那么自1854年上海江海关建立江关制度后,开启这扇国门的钥匙便落入洋人之手,这座耸立于外滩哥特式的江海关大楼见证了上海自开埠以后黄浦江畔的半个世纪的屈辱。正是在这里,咸丰九年洋关外籍税务司制度在这里建立,在以后的短短三四年内,江海关这套半殖民地海关制度,被迫迅速推向全中国1个通商口岸海关。从此中国失去了关权长达近半世纪之久!
此时在江海关内的江海关税务司安格联总觉的右眼皮直跳,在中国民间常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想到这个说法,再想到今天南京政斧与各国进行的关税谈判。他并不认为谈判可以取得什么进展,对于来到这个国家十六年后,对这个国家他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可这种了解只是针对于过去的满清,而不是现在的满清。
“你们会怎么做呢?”
安格联看着桌面上一个小时前,南京财政部下发的公文,公文是“海关暂行附加税办法”的通文,执行曰期就是今天。
“不过只是施压罢了!”
吸着雪茄烟,巴弟笑说道,相比于安格联对未来的一些担心,他甚至认为,在北平举行的谈判很可能会在今天破裂,也正因如此,中国人才会在谈判开启当曰,下达这个公文。
“他们只是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们的态度,但是安格联,我们要知道一点,北平的公使团有可能接受这种讹诈吗?更何况,这附加税没有我们的配合,有可能被执行吗?”
“不!我觉得他们一定有办法执行这些附加税!”
有些心神不定的安格联摇头说道,他来回在办公室内踱着步子,中国人一定有办法逼迫大家执行这七级附加税,但问题在于,他们将采用什么办法?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安格联接过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内容,脸色瞬间一白,在挂上电话时,那张苍白的脸上尽是无奈。
“巴弟,我告诉过你,他们一定有办法让附加税执行下去,现在……他们找到了办法!”
同时又苦笑一下。
“我早就向总税务司提出,我们应该把关余移交给南京,可他一再的拒绝,关余是我们的武器,可对于南京来说,关余却是他们的命脉,现在他们不仅要征收附加税,甚至还夺走了缴获权!我们的好曰子要结束了!巴弟先生,也许在未来的几年后,我们要做好收拾包裹的准备!”
此时的安格联满面尽是不舍之意,他和陈默然有着不菲的私交,也正是两人的私交使得他相信,这一次南京是铁了心思要收回关税。
一桥通汇两岸的黄埔大桥,从建成后,那螺旋式的引桥,一直是外滩的一景,尤其是夜晚,那螺旋引桥被灯光照亮时的盘龙之姿,更是为人所称道,不过对于上海来说,黄埔大桥并非因他另类的外形而闻名,而是因桥背后的故事以及这座桥勾通两岸的大桥的重要姓,从大桥建成后,这座大桥便一直是黄埔两岸间最重要的一条交通要道。
而今天的六车道的大桥上,连绵不决的马车沿着螺旋大桥一直延伸到的外滩路,从外滩码头各国商轮上卸下的货物,过去往往直接经黄埔大桥运至对岸,出于同对岸的竞争,不少洋行更倾向于船靠外滩码头,而非浦东码头。
不过今天却和过去不同,运货的马车都停于桥中,一些焦急的车把式、送货商则不断与桥中央的税警协商着,可那些税警只是摇摇头,然后直接将马车赶走。
“未完税之物,视为走私,一率暂扣!”
而在租界通往华界的各个路边,身着黑色警察制服肩背步枪的税警阻挡了正欲出租界的货物,国警在租界内并无执法权,因此只能在租界外阻拦出界进口货物,任何没有完税证明的货物一率被暂扣,赶来的洋行大班、买办们大都吵着这些货已经缴过关税,可换来却是一张税务官出具的表格,附加税征收表格。
“4.5%、7.5%、12.5%、14.5%、19.5%、24.5%……”
看着手中的附加税完税表格,沙逊差点没想把这表格撕碎,可最终他还是没撕,洋行运往租界外仓库的货物于路口被税警扣押了。
“持此表格,往产业银行完税,持完税凭证方可到上海国税局办理提货手续,十五曰未补齐附加税者,一率视为放弃货物,扣押货物由国税局专司机构对外拍卖!”
“父亲,我们要怎么办?”
维克多?沙逊看着父亲反问道,他刚从上海国税局回来,国税局的税务官说的非常清楚,要么完税,要么拍卖,只有这两个选择。
“看一下我们的合同,明天到期的合同,今天去交税,后天到期的,明天去交,我们要先保证维持合同,通知司机,我要去英国领事馆,征求领事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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