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棠倒是在那侃侃而谈起来,虽说本意并不愿意征心厘金,但在财源紧张时也只有如此了。
“虽说厘金为执政斧当前最大税源,但厘金之弊远甚于其利,且不说其的增加了民众的经济负担,其又严重阻碍了商品的流通,抑制了生产的发展。而且同样也影响了我们国的外贸,……”
不等管明棠把话说完,陈默然便摆摆手。
“现在还不是取缔厘金的时候,我不是心痛那点银子,我还没那么短视,厘金的弊端我再清楚不过,过去在产业时我们不就是包税吗?影响商品流流、提高物价、影响商品竞争,而且这厘金还只收国商,收不了洋人,实际上就是帮外国人打压国货,我又岂能不知?”
呷口茶,陈默然继续说下去。
“这厘金,国商怨声载道,可那些个洋商,甚至各国领事也是怨声载道,虽说征不着他们的厘金,可却影响到了他们的商利,洋行才开到什么地方?最终行销洋货的还是国商,国商行销自然要交厘金,厘金我有弊,于各国商人同样有弊,在行新税之后,英国领事已经多次试探过执政斧对厘金的意思,对于各国来说,他们同样需要一个健康的市场环境,他在试探我们的时候,外交部也要试探他们对协议关税的态度,英国人的回答是,欲加税须先裁厘,否则无从谈起。”
“执政,您的意思是以厘金为器,迫使各国同意加税?”
“是关税自主,明年,咱们要争取同各国重定新约,收回权益,必须要以关税自主着手,没有关税保护,就不可能有中国实业,这值百抽五的关税,是时候彻底废掉了!”
“可各国不见得答应!”
“答不答应是一说,这次咱们铁路谈判进行的是有惊无险,可现在呢?路权不还是夺了回来嘛?”
这会陈默然倒是显出些得意,借着抵制洋货的民意和新路标准的的苛刻,执政斧成功的不花一两银子,收回了路权,至于那套标准自然的也暂时搁置了,原本就自己就无意实行那套领先全世界的铁路标准。
“执政,对列强来说,列强在华利益是刚姓的,对于到手的利益决不愿轻易放弃。从条约制度整体来看,协定关税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条款,是列强对华经济政策的根本。而且,片面最惠国待遇使列强在华利益彼此牵扯在一起,一荣俱荣,但不能一损俱损,即便是我们有可能撬开协定关税的壁垒,但想要一举收回关税,恐怕希望不大啊,两年前张、刘二人也曾试图与诸国谈判加税,可结果却……”
不等管明棠把话说完,陈默然便打断他的话。
“希望不大,也要去办,尽一切可能创造条件,对于满清来说,执行新政是改革,对于咱们来说,同样是改革,任何改革都要先从经济入手,首先解决民生问题,如果要似定一个路线图的话,要先发展经济,政治改革。没有经济的发展,其他政治诉求都是空想,而在政治改革中人权与社会正义应该先行。相对其他而言,在一定时间内明煮就是奢侈品,而进行经济改革,这关税可以说是发展经济的重中之重,关税不自主,一切皆是空谈。”
无奈的一耸肩,只有在自己的老班底面前,才能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管明棠是做事的人,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身上全没有国人的油滑,有的只是一副做事的心思,而这正是陈默然所看重他的地方,自己身边的太多的人总是把功夫花在如何做人上,而不是做事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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