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战场连坐,擅自撤退者,格杀勿论!”
重复一遍命令,赵晟朝着西南方看了一眼。
“爷爷、老爹、今个儿子要是为国尽忠,可别怪儿子不孝啊了!”
心下呤着,赵晟朝着前方看了一眼,秋后的麦田间,一览无余没有比这更好的视野了,而在麦田间,一座座呈三角分布的小坟头立于田间,那是垒堡,三座小坟为互成琦角之势,小坟外围着铁丝,隔着三百米散布的间隔又以树梢为障。
“兄弟们可得争口气啊!”
深吸口气,泛着土腥子味狭窄的地堡内,一脸胡茬子的上等兵端着手中的冲锋枪,朝外看了眼,远方排成散兵线的清军正朝自己这边压着,瞧着他们,上等兵压着心头的乐呵劲,轻道了一句。
“兄弟们,不到四百别开火,瞄准了打!”
“胡上兵,你就瞧好吧!”
地堡外联络壕里的士兵笑喊着,脸上全无任何的紧张之色,他们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敌人,眼前赶集般冲来敌人,只让他们脸上挤着笑。
陆洪涛烦躁地将单筒望远镜丢给身旁的卫兵,远远的看去,这田里到处都是老坟头,可他却知道这老坟头是什么,那是光复军的碉堡。这会他的左翼军的攻击队正在朝着光复军东南防线进军。
第一波是近两千名新募的兵勇,他们只配着左帅那会用的前装洋枪和大刀,第二波是五百名回队步兵,这些回队步兵大都扛着河州长刀,这些未经什么训练的部队,这会就像赶集似的,这些人原本就是拿去送死的,即便是派出精锐马队,对这样的密集碉堡群也是没法子,除非用大炮一个个的点,可是就凭当年左帅留下的那些熟铁炸子炮……无奈的摇下头,他只能在心里祈着马安良的法子能顶用。
骑在马上,他朝着后方看了一眼,他知道在那边,有十营骑队正整齐地集结在草丛间,蓄势待发。四千多人骑重叠在那里,就等着自己这边用人头吸引光复军火力,给骑队创造突破机会,升允不会打仗,可马安良打仗的确有一套,虽之前未和光复军打过仗,但在几次遭遇、伏击之后,却明白了对方的长处,自己的短处,“想啃掉这块硬骨头,难啊!”
陆洪涛想着,但脸上毫无表情,他知道现在这是精锐军的天下。一个不慎,没准让那些个不吃猪肉的砍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时,枪声在旷野中回响着,瞄准、射击,拉枪栓……联络壕里的战士就像在训练场上打靶时一样,轻松甚至没有任何干扰的射击着,偶尔稀落的炮弹落下来,炸起一团看似不小的烟尘,可却没多少破片,或许是黑药炮弹的缘故,所以爆炸威力并不大。
只是百多米,冲锋的第一波敌军就被打倒了上百人,60迫的小炮弹不时落在他们身旁,飞用的破片收割着生命,田地间这会完全被惨叫声笼罩着,死了百多号人后,离着光复军的阵地还有三百来米人,原本就散知的队伍,立即轰散开来,可溃退的敌军不过是退出百多米,就被后面挥着大半人长大刀的步队给压了回去。
“不对啊!”
眼前的这一幕,只让唐磊一皱眉,这仗打的有点儿邪姓。
“老六,你看这,……好像有点古怪……。”
“除非是来送死的,要不然就不会这么打!”
被称作老六的邵武在家排行老六,虽是刚一开始,他就觉察到这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打电话给团里,告诉团长咱们这边情况!”
不一会邵武放下了电话。
“团长让咱们抽两个排充实一营的阵地,一营那边有异动,”
虽然第六师不过是两个半月前方才组建,从组建到现在,训练时间还没有在路上走着的时间多,可在各级官长们的严格要求下,已经养成了良好的射击军纪,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训练场上的动作,有条不紊的拉枪栓、瞄准、射击,似乎一切全如训练场上一般。
在提着长刀的步队大刀威胁下,虽是乱着可那群清兵依然朝前跑着,同时不断的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蒙蒙的人影很快地逼近碉堡前百米左右,到了几乎重叠的时候,碉堡内的机枪手、冲锋枪手才猛地开火,在黑夜中曳光弹在空中划出的火蛇四处飞窜,看的非常明白,每个火力点都画出大小不同但交错的180度扇型,漫山遍野的杀声瞬间痛苦而骇人的哀嚎。但是人群依然像一片乌云似的向光复军阵地压过来,原本在联络壕里射击的士兵纷纷躲入土垒内,土垒并不厚实,可对于这些手拿着冷兵器的清军来说,这土垒却如战舰的钢板一般坚固,就在这时,十八里铺的二十四门88山野炮咆哮起来,与此同时在铺集里兴汉军的两营刀客猛地挥着长短枪大刀向清军反压过去,黑压压的人潮终于散开了,而光复军的官兵继续发扬火力,迫击炮和轻重机枪发出的声交成一部奇异的协奏曲。
战马上,马安良望着溃退中的已军,回头对正忙着指挥的马延辅说了一句。
“这光复军的火力比洋鬼子还强些,告诉陆洪涛,让他重点3000人,步队居后压阵,等天黑透再次攻击,让左翼营骑队在西边把动静弄大点。”
兵法云:声东击西,那些个汉人都是死读书,读死书,难不成这声东之时就不能声西而击西吗?心想着,从望远镜中看着惨叫连连前方,马安良脸上尽是的冷笑,成于不成就看今天了!
(未完待续)
>/> >/> ,>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