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表面上并没有结果的,但实际上众人皆知一切都无可挽回的元老阁僚会议结束时,已经时至深夜,在返回家的路上,坐在经销商赠送的野马汽车上的伊藤博文看着车窗外的东京,眉头皱成了一团,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去阻止这一切,元老阁僚会议是一致宣战,而民间同样是不惜一战,自己还能阻拦多长时间!
“只能即待于界时的国际干涉了!”
儿玉说的很清楚,唯有利用现在尚有六成胜算的时机,不惜一切赢得战场上暂时优势后,借助国际干涉,赢得这场战争,那样还九成的可能。
“金子坚太郎!”
在汽车上,伊藤博文喃语着一个人名,他和美国总统罗斯福是朋友,或许应该派他作为驻美国公使。
金子坚太郎一位法律学者,曾在美国哈佛大学学了七年的法律。早在伊藤博文起草宪法时,他就曾当过伊藤博文的助手。对于突然接到伊藤传唤的事情,金子坚太郎并不觉得新鲜,这在过去也是常有之事。
到了伊藤府上后,金子坚太郎若无其事地进了伊藤的书斋,在他进入书斋时,却看到伊藤博文正抱着胳膊坐在桌旁的安乐椅子上,脸朝下似乎正在深思着什么。
在金子坚太郎进来,伊藤博文也好像没有发觉。
“阁下,刚才接到您的电话,有什么吩咐吗?”
伊藤博文并没有回答金子坚太郎的问题。就这样金子坚太郎默默地站了两三分钟之后,又问了一遍。
“您找我有什么事?”
这回伊藤博文才像刚发觉金子一样,手指着对面。
“金子,你来了,你先坐下。”
在金子坚太郎做下之后,伊藤博文才开口问道。
“听说你与美国的罗斯福总统相交甚厚?”
“是的,是好朋友。阁下。”
金子坚太郎点头说道,虽表情未变但脸上多少带着些许得意,自己的老同学、好朋友是美国总统,这为他在曰本政界赢得了更多的尊重。
“亲密到什么程度?”
“阁下是哈佛大学的同学。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以“你小子”与“俺”相称的关系。”
金子坚太郎肯定的说着,他和罗斯福又岂是好朋友那么简单,除去一起学习、运动之外,他们甚至还有着一同瓢娼的经历。
“此外还有朋友吗?”
“是的,阁下,我从十岁时飘洋过海去美国,从小学到大学,是在那边度过的,在美国我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现在大多数都身任美国政界要员。”
金子坚太郎肯定的说道,直到现在他仍经商和自己的那些美国同学保持联系,尤其是那些身居显位的同学。
“是吗?既然如此,诚恳地对你有一事相求——可是你吃过饭了吗?”
听到他的回答后,伊藤博文松下一口气来,变得有些兴奋。
“是的,我在家吃过饭来的。”
“我还没吃呢,咱们边吃边聊吧。”
说罢伊藤博文喊来一个侍女,然后吩咐了一句,不一会侍女便奉上的饭。端上来一看,只有一碗清汤,生鱼片,一碗炖品和白粥那么简单的饭菜。伊藤博文往粥里撒了一小撮盐,边吃边说道:
“我刚刚回来。关于这次战争,元老阁僚会议上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陆海军当局认为曰本不占优势。但如果任事态发展下去,露国定要进犯中国东北,继之则侵略朝鲜,甚至危及我国的安全。四十年来,我一直希望曰俄之间避免战争,力求通过外交谈判解决争端。无奈事态已经到了这一步,曰本除了开战之外别无生路,六天后的御前会议上,将会决定同露国开战。”
“啊?真的吗?阁下。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金子坚太郎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是啊,是了不得的事。”
点点头伊藤博文又进一步殷切地说着。
“战争既然已经不可避免,即使没有胜利的希望,只要曰军能坚持一、两年,必会有外国出面调停。从现在看这是唯一可以依赖的。世界虽大,肯于调停者仅有美国。法国是露国的同盟国,德国已有迹象表明在挑唆露国,英国与我是同盟国不便插嘴,真正中立而有实力的惟有美国。”
听着伊藤博文的话,金子坚太郎隐约猜出了伊藤召唤自己来此的目的了,难道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向罗斯福总统说明实情,请他出面调停。你与罗斯福总统原在哈佛大学同学,曾与其有过交往,望你立即赴美开展活动想托付给你的是,就是希望你立即动身到美国去。去活动以罗斯福为首的政界有力人物,让他们把美国舆论导向对曰本有利的方面去。还有,看准机会,交涉一下,请美国出面斡旋和平?”
伊藤博文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金子坚太郎,神色诚恳甚至带着丝恳请之意。
“那……那么重大的任务,我难以胜任。”
虽说心下激动着,可金子坚太郎在面对这份重担时,却又犹豫了起来。
他的犹豫,伊藤博文看在眼里。
“是吗?你是因为成功的希望不大,才不愿接受的吧?”
“是这样的,阁下。”
金子坚太郎点点头,朋友是朋友,可利益却又是利益。
“说实在的,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说能战胜。即使如此,这场战争也是非打不可了。就是不打仗,曰本也是和战败是一回事??”
伊藤博文的话还在继续着。
“多半你也是认为此次工作太困难,成功的希望不大,觉得失败了无法交差,脸上无光,才推辞的吧。这次战争,已无所谓成功与不成功了。大家都豁出去了。倘若我们的陆军全部从满洲败退下来,海军的舰船全被击沉在曰本海,我尽管是一名老朽,也决心混杂于士卒之间,扛起步枪。只要还有一口气,就阻击俄军,不让它一兵一卒登陆。我们的内心里,栗然地等待着,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惨事。在这场战争战中,会丢掉多少生命,也许是上次曰清战争时的几倍几十倍!把上次战争创伤还没有痊愈的国民,再一次赶上战场,是没有比这更违心的事了。但是如果我们不能断然铤而走险,曰本就会灭亡。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有时需要用活人的身躯来筑起堡垒,用肉体当炮弹,来抵御才行。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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