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
管明棠一愣,然后沉思了一会,便明白了陈默然担心的地方。
“如果他真拿那些大楼说事,怕到时真的会徒生许多麻烦。”
陈默然望着管明棠,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他,是为了征询他的意见。
“如果……然之,我们能不能合银子……”
听着银子,陈默然苦苦一笑,看着管明棠。
“你知道记恨上我的人是谁?”
还没等管明棠作答,孙铭久便在一旁插了一句话说。
“然之,怕这个人来头挺大的吧!要不然这瑞大人……”
话只是说了一半,孙铭久差点没被自己的心底猜测吓的咬到舌头,脸色瞬间变得的煞白,除了那个人,在这大清国谁能使唤得了两江总督这天下第一督。
“是……然,然之,你说的是……是她!”
“没错!”
陈默然点点头,看着了眼管明棠和孙铭久。
“就是那个老娘们!”
靠在椅上,陈默然挤出些苦笑,看着面前的二人。
“说实话,那老娘们能记恨上我,倒也算是件奇事,怪只怪我没给她身边的那位太监上供,因缘际会吧!被人那些小人记恨上了,自然就让那老娘们记恨上了!”
陈默然的语间没有任何的敬意,对他的话管明棠倒也觉得无所谓,只有孙铭久却是时而汗流,心道着难怪你会被记恨上,就是这般的不敬,轮着谁,谁又不记住你。
“你的意思是,若是瑞方来了,很有可能会为讨好皇太后,针对产业公司?”
管明棠皱眉问道,现在他知道陈默然为什么一直以来最担心两江总督之位的归属,他担心的是清政斧派来一个惟命是从的官员,有着皇太后的记恨,自然的就有人为皇太后分忧解难,产业公司若是想安渡此劫,只怕……看着陈默然,孙铭久却轻声问了一句。
“然之,你觉得我们现在就到京城活动一下,结交一下这位瑞大人如何?”
“晚了!”
不等陈默然回答,管明棠就一口断定道。
“现在要动产业和然之的,不是瑞方,而是皇太后,瑞方之所以能当上这两江总督,恐怕也是皇太后的意思,你觉得的,这样的人,咱们既便是使上银子,他有几分可能为了银子,不要官帽子。”
转脸看着陈默然,管明棠却又问道。
“然之,若是说,这瑞方真对产业公司下手,让咱们把浦东的楼平了,你会平吗?”
“平楼!开什么玩笑,哲勤,单是那些楼,就值个千把两银子。”
孙铭久大声嚷了一句,别说浦东公司有他的股份,就算没他的股份,那里还有他的两栋楼,平楼,这可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吗?
“然之,我觉得……”
回过头看着陈默然,孙铭久倒是的说出了一个主意。
“那些楼有不少是外国洋行的楼,你觉得咱们要是拿着洋人来挡一下怎么样?”
“可若是瑞方不问洋人,就盯着浦东公司呢?”
管明棠看了眼孙铭久,又朝着陈默然看去。
“若是他不问什么洋人的楼,只是盯着浦东公司,让浦东公司公司拆,公司去赔,不拆楼,就制公司的罪,收公司的地,到时咱们得怎么办?”
张张嘴,孙铭久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若是这样还真没什么法子。
陈默然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两人长叹了一声。
“难啊!”
孙铭久跟着叹一声,他孙家可是在浦东押上了几十万两银子,若是这浦东真完了,他孙家可也要跟着遭殃。
“找张大人看看……”
“县官,比不上县管,别白费心思了!”
对于官场上,孙铭久远比管明棠更了解,自然知道若是张之洞不再为两江总督,自然不会为产业公司与瑞方扛上。
“难不成,我们就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陈默然冷冷地说道,朝着窗外那几近完工的产业银行大厦看去时,眼光一敛脸上露出些冷意。
“产业公司从过完全后,就厚待养员,若是真逼急了……”
“那……那可真就是逼上梁山了!”
陈默然和管明棠两人的一说一接,只让孙铭久惊的冷汗没冒出来,看着陈默然和眼光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看了眼陈默然又看着管明棠,这两人没糊涂吧!
“你可得想清楚,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孙铭久被吓着时,管明棠只是看着陈默然继续说道。
“铸成大错?哲勤,明哲,若是他们真动起手来,怕到那时,咱们产业公司可就真完了,到那时,什么是大错?”
陈默然有些无奈的一叹,事情的变化总是如此之快,自己前脚把一个团的部队派到东北去做准备,这后脚满清就把一个新总督派了过来,而且这个新总督的到来只会加快自己造反的步伐。
“你可得想清楚!”
盯视着陈默然,管明棠又说了一句,产业公司在淮南、马鞍山和浦东以及淮南煤矿铁路的工地上,有一支近两万人的工程队,而且三地还有一支将近1500人的警察,若是真逼急了他,没准陈默然真会逼上梁山。
“然之,明……明哲!”
两人的话孙铭久听明白了,可是看着他们两人在那里似认真的谈着这事,他却是开始装起了糊涂来,结结巴巴的问着两人。
“你们……你们在说些什么那!”
逼上梁山、想清楚,若是这会孙铭久还没听明白,弄清楚,恐怕他还真是白活了这半辈子。
扭头看了眼孙铭久,管明棠淡淡的吐出两字来!
“造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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