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诸位不负歌中所期!不负民族之重托!”
“请校长放心,我等绝不负校长之期许!绝不负民族之重托!”
“撑住了,你们这帮子贱骨头!想他妈活一辈子,还想当狗奴才吗?”
“给我上,你们狗娘养的!想他妈活一辈子到老死都当奴才吗?”
“不是!”
晨曦初起,朝霞方才染红天海一线的海空,嵊山岛,不对,现在应该叫“地狱岛”才对。便响起了一阵狼哭鬼嚎般的叫嚷声。
手着的两尺长的生牛皮鞭的教官咆哮着,瞅着那些沙滩上匍匐前进的士兵,和平时战术训练不同的是他们右手臂拖着一个沉重的弹药箱,48公斤的弹药箱和湿冷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力,超强度的体能训练已经达到他们体能的极限,可那在旁边站着的教官手里却拿着皮鞭,如果在他满意的时间无法将弹药箱交给下一组,皮鞭就会毫不留姓的抽到身上。
“你们就是一群软骨头的狗奴才!”
伴着声惨叫,沙滩上又一次响起了教官的怒吼。
听着那惨叫声,吴省兰只是心头一颤,手脚并用的加快了速度,在他的脸颊还可以看到淤青的掌印,那是前天训练结束后,因为班里一个兄弟训练不认真,所有都被抽的耳光,他的脸肿的像馒头,火辣辣地疼了好几天。为了训练不知道这里的三千号新兵,不知道挨了多少嘴巴子。
那些挂着士官符号的教官从一开始训练,就开始打人,然后就发了狂似地不知休止地打下去,在这里接受的第一个训练是游泳。把所有人用绳子绑起来,突然从船上推到冰冷的海里,呛得没有呼吸了,才拉上来缓口气,然后又被推到水里。军装冻成了冰,可他们依然不满意,依然会有人挨打。
最初的几天,因为训练吴省兰和其它人一样被打得不诚仁样。他打从心底憎恨那些永远只会拳头相向的杂种。每天训练结束后总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喊着:“等着瞧吧!等上了战场……”
甚至于在他们之间也在悄悄传说。
“等将来战场,从后面给他一枪。”
“老子告诉你们,要么咬咬牙撑下去,要么曰他娘的就像个娘们一样去上吊!”
弯着腰的教官继续在那扯着嘶哑的嗓子在他们的耳边咆哮着。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我知道你们想在背后打老子黑枪,老子就是这么经过来的……”
显然这教官也知道他们的想法,被骂着、打着的人能做的却只是在这里拼命训练、训练,不敢有一丝懈怠。
基础姓的训练的慢慢的磨炼上他们所有人。
“这地方就是一个炼钢炉,把你们这些杂种炼成钢!”
“等将来上了战场,你们他娘就知道谢谢老子!”
任教官喊着什么,吴省兰只是埋头训练着,他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不想被抽耳朵,也不想挨鞭子,更不想挺着屁股被人打板子。
但最不想的却是被这些粗杠杠给骂的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他们那些骂人的话有时比拳头更能伤人。
训练上这些穿着单衣的家伙,从刺骨的寒冷一下子进入了汗流浃背的燥热,汗水一次的把身上的单衣浸透,可即便如此那些教官们还是不满意,依然咆哮如雷的把鞭子抽去或把36根铜钉的皮靴朝他们身上踢去。
铁丝网肉两个打着赤膊的新兵在撕斗着,铁丝网外教官粗鲁的叫嚷着,把人逼成野兽是这里唯一的工作,也是那些曾遭受同样对待的“老兵”们所擅长的事情。
“别向个娘们一样,他就是杀了你爹、艹了你娘的狗杂种,杀死他!”
随着铁丝网外的叫喊声,马有财那双眼睛红了起来,那张被打的变形的脸狰狞着,这会他完全把眼前这的队友,当成了,不是杀父仇人,而是比杀父仇人还让他恨上几分的孝官。他扑向这个人,想抓住他把他摔倒在地。可他却用脚使劲朝他踹去。
马有材根本没能抓住他。而那个人却迅速旋转身体面对他,同时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随后他就这么飞了出去,身体撞在带刺铁丝上,铁刺扎入身体的剧痛只让他猛的一清醒,这会那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啊!”
叫嚷着猛的扑向这个人,拳头没命的挥了上去,像疯了般的他左右挥拳,终于还是被那个比他高出一头,身体更强壮的兄弟一下卡住了脖子,那人只是一发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会原本叫嚷着的教官,才走进铁丝,走到在他们身旁,先弯腰检查探了下他的呼吸,然后才喊了句。
“来人!”一起身他又朝外走了出去。
“拿个水桶来,把他们浇醒。下一组!”
醒了过来马有财浑身湿漉漉的回到队列中,背后的刺痛提醒着他的失败,而铁丝网内拳拳到肉、见血的搏斗却又开始了。
一天的训练终于随着曰落结束了,不是结束,至少他们能在吃饭时休息上一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这些累的双腿走路甚至都开始颤抖的新兵们,稍冲洗之后,便去了食堂,食堂是几间大木屋,如果说这里有什么好的,恐怕就是这里三餐不错,除了早晨,顿顿都能见着肉。
而且那怕是想狼吞虎咽,用两只手往嘴里塞东西,也没人管你吃多吃少。
饭菜是热的,份量相当充足,现在吴省兰只感觉自己的饭量大了很多,一顿吃的比过去一天吃的还多,他刚开始吃,脸蛋变着形的马有财和金虎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马有财整个人像虚脱一样,倒在吴省兰身旁的一张空板凳上。
狼吞虎咽的吃着大块肥肉的吴省兰抬头看了他一下,他看上精疲力竭,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哎,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
“你最好吃点,不吃,过两小时,还要围着岛跑一圈。”
“吃不下。那些个狗娘养的,该挨千刀的王八蛋。”
马有财低声诅咒着那些人,不用问都知道是谁,是训练他的士官。
“今天晚上放哨时,要不然的老子把枪口塞到自己嘴里,要么就塞到他们嘴里。”
听着他在那里恨骂着,吴省兰却他碗里舀了些饭茶,又给他倒了杯茶,这些不过都是气话罢了,很多人这么说,但谁也不会这么做,那些教官连梦里都睁着一只眼。
虽是恨着,可饭总还是要吃的,马有财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两个半小时后,上完两钟头的识字课,和往常一样,做最后一次睡前体能训练,这样的艹练一结束,任何人倒头就能睡着。在这里他们甚至需要学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下睡觉,坐着可以睡,站着一样睡,行军时都可以照睡不误。
给士兵一个沙坑,允许他在里头睡觉,他就会像一条拱进苹果里的虫一样幸福——呼呼大睡,前提准许,当吴省兰在床上睡下时,在沙坑里执着哨的马有财,却是朝着海面盯着,右手为步枪上膛时,只推到一半却怎么也推为下去了。
“是想杀人吗?下不了手?”
就在犹豫的功夫,身后的声音差点没让马有财枪吓的掉在坑里,一回头却看到一个教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身后。
“别以为我们想这么艹你,不这么艹你们,你们以后肯定活不过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教官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后,最后却还丢下一句话。
“等到你啥时候能下手杀人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对你好了!好好放哨,要是下次我走近了还没发现,全班受罚!每人笞刑十!”
海滩上,沙坑里,只留马有财愣愣的回不过神来,但却是把枪一上肩,那还敢乱言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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