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点头道:“正是如此。”
张济眼神就是一凝。道:“罗征野心不小,这是欲一击袭破长安呐!”
张绣道:“想要攻破长安哪有那么容易,郭汜打了一年多。才把长安攻破,罗征想要靠奇兵击破长安。那是痴人说梦,现在郭汜已经率军赶到长安了。”
张济问道:“罗征大军呢。今在何处?”
张绣道:“暂时还没有消息。”
张济凝思半晌,才道:“罗征既是早有预谋,如今看来,这厮以金米种子与吾交换万斤精铁,分明便是没安好心,此前劫掠霸陵的那伙马匪,也多半是罗征所为了。”
张绣恨的牙疼,“叔父,罗征这厮也太可恶了。”
张济阴着一张脸道:“罗征那厮两年未动刀兵,此番既然出兵,不取长安,必然不会轻易退兵。若是郭汜守不住长安,怕是这弘农也要换主人了。”
张绣愕然道:“叔父何出此言?”
张济道:“罗征那厮侵略成性,既然对关中用兵,又岂会满足长攻占长安,只要这厮击破郭汜,必然会举兵东向,趁势取了弘农,以据函谷险要。”
张绣连连点头道:“叔父之言有理,不过郭汜还有数万大军,又有长安坚城可守,罗征想要攻破长安,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叔父大可不必担心!”
张济担忧道:“为叔不能不担忧啊,罗征那厮实非善类,虽在西凉军中资历最浅,但若论能征善战,我等西凉旧将皆不能及也!这厮休整两万,一直在厉兵秣马,此番尽起大军攻略关中,焉能没有准备。况且这两年关中大乱,郭汜虽有数万兵马,但连番征战,军卒早有厌战之心,兵甲不修,粮草不济,能否守住关中还真难说。”
张绣沉声道:“那怎么办,叔父要不要和郭汜联手击退罗征大军?”
张济想了半天,就颓然摇了摇头,道:“算了,郭汜未必会相信为叔,指不定被罗征那厮再挑拨一番,反而会坏事,为叔何必又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况且罗征诡计多端,帐下谋士贾诩也非善类,最善挑拨离间,怕是一不小心就要吃亏。”
“嘿!”
张绣忍不住恨恨挥舞了下手臂,十分气闷。
长安,郭汜大营。
“将军!”
有部将匆匆进了帅帐,向郭汜拱手作礼。
郭汜烦躁地挥了挥手,问道:“可曾探清罗征大军动向?”
部将凝声道:“斥侯回报,罗征那厮正在引军攻打雍县、杜阳、美阳等县,看样子是准备先攻下长安以西诸县,最后再与高顺合兵一处攻打长安。”
郭汜眉头就是一蹙,问道:“高顺大军呢。有何动静?”
部将答道:“高顺大军深沟高垒,坚守不出。”
“该死!”
郭汜气的骂了声。咬牙道:“罗征这厮欺人太甚,昔在洛阳。这厮遭人排挤,本将军亦曾多次出兵相助,不想这厮竟趁人之危,趁本将军攻打弘农时举兵来犯,真是个妄恩负义的东西。早知如此,当初就让李傕和李儒等人弄厮,也不致遗祸今日。”
部将不好接腔,只得默不作声。
郭汜骂了一阵,心头的怒气才消散了些。问道:“我军还有多少兵马?”
部将小心翼翼答道:“不到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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