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马腾长叹一声,问道:“军中可有兵卒闹事?”
马超答道:“这几天每日只开一锅,刚刚有兵卒生事。孩儿已经压下去了。”
马腾喟然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马超气血上脸,大声道:“父亲。不如出城跟高顺匹夫决一死战!”
马腾点了点头,随即满是落寞地道:“不想我马腾英雄一世。如今却坐困孤城,落到了这等地步。罢了事已至此,也唯有与高顺决一死战。吾儿可点起为父八百铁卫,待为父出城与高顺决战时,趁机突围前往汉中,投奔汉中太守张鲁去罢!”
“什么?”
马超大惊失色,随即凝声道:“孩儿怎能丢下父亲独自逃命,要走一起走,孩儿必定护卫父亲母亲及诸弟妹周全,杀出一条血路!”
马腾喟然道:“若无人断后,岂能逃过高顺三千骑兵的追击!”
马超大声道:“那就让孩儿引一军断后,父亲率八百铁卫突围!”
“愚蠢!”
马腾沉声道:“为父八尺之躯,又岂有舍子逃命之理。况且若为父率军突围,高顺必然尽谴精兵前来追击。唯有为父亲自留下断后,吾儿才有机会脱身。”
“这……”
马超无言以对,不由握紧了双拳,俊逸的脸庞也变的狰狞起来。
马腾叹了口气,起身上前拍了拍马超肩头,道:“若为父不幸战死,吾儿要好生照顾你母亲及诸弟,切不可争强好胜。今张鲁与刘焉对恃,吾儿前往助战,谅可收留。”
“孩儿遵命!”
马超脸色黯然,拱手一揖后退了出去。
太阳落山后,天很快黑了下来。
陇县南门洞开,队队步卒开了出来,举着火把就地列阵。
马腾戎装贯甲,早就来到了阵前,胯马肃立。
百步开外,几骑斥侯探马探得动静,早将消息飞报到了高顺军中。
“终于要突围了吗?”
高顺毅然不动,沉声问道:“其余三门有何动静?”
斥侯小校答道:“回将军,其余三门皆无动静!”
高顺浓眉就是一蹙,可以肯定的是,马腾此番趁夜出城,多半是要拼死突围了,但明火执仗地在南门集结,肯定是幌子,掩护出城突围的兵马。
只是除了南门,其余三门皆无动静,却是不好断定马腾从哪门突围了。
高顺略一沉吟,便道:“诸位且速速召集兵马,随某阻击马腾,同时让斥侯密切留意其他三门动静,但有风吹草动即可来报,切勿令马腾逃脱。”
“得令!”
诸将轰然应命,连忙起身出帐,召集兵马去了。
陇县南门,四千余步卒很快开出城门,列阵完毕。
马腾一声令下,两千刀斧兵立刻熄了火把。负起沙袋直奔两百步外的壕沟。
然而堪堪冲到五十步之内时,就再也无法隐匿形迹。因为壕沟边上也有火把,早就严阵以待的五百弓箭手哪里还会客气。立刻将一拨黑压压的箭雨倾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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