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芳脸色在变,三百家将护卫的脸色也在变。
罗征催以上前,喝问道:“麋芳何在?”
麋芳连忙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便是麋芳,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这伙人认识自己就行。
麋家商队通行天下,与各地诸侯都有交集,就算是董卓控制的司隶关中,麋家商队也能通行无阻。只要不是拦路劫道的山匪路霸,就有商量的余地。
“你就是麋芳?”
罗征盯着麋芳打量,脸色有异。
这麋芳不过二十多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精明。
当然,这种精明只是商人的那种市侩。
“正是在下!”
麋芳拱了拱手,“不知将军是……”
罗征长声道:“某乃平狄将军罗征是也!”
“平,平狄将军罗征?”
麋芳大吃一惊,吃声道:“将军不是在金城吗,怎,怎得来了中原?”
说刚说完,立刻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脸色立刻就变的。
罗征的治地远在西凉。然而现在却跑来了中原。
只要不是白痴,就能想到罗征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跑来中原。行踪多半是隐秘的。
然而现在,却公然表明了身份。这说明了什么?
麖芳脸色变的极其难看,甚至已经有些绝望。
罗征嘿嘿笑了几声,道:“这中原本将军想来就来,有何来不得?”
麖芳脸色都快变成了苦瓜,勉强道:“将军说笑了!”
罗征脸色一沉,道:“谁跟你说笑,本将军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麋芳拱了拱手,涩声道:“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罗征摸了摸胡渣,作沉思状,在麖芳和一众家将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半晌才道:“本将军听闻麖家富可敌国,光是养的豪奴就是以万计的,本有心结交,却缘铿一面。此番即相偕于途中,本将军欲请麖二先生前往西凉作客,不知意下如何呐?”
“这……”
麋芳变色道:“家中诸事繁忙,怕是有负将军厚望。”
罗征脸色就是一沉,冷然道:“当真不去?”
麖芳硬着头皮,道:“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便是。”
罗征脸色再变,阴笑道:“光心领了可不行,还要身领才行。既然麖二先生敬酒不喝便要喝罚酒,本将军也没办法了。来啊,全都抓起来,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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