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牛辅。
牛辅烦躁地在堂下踱来踱去,脸色十分难看。
李儒、李傕也坐在左右首,全都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街市传闻,牛金、胡茂是被罗征所杀。
谣言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效果显而易见,牛辅坐不住了。
李儒等人是想除掉罗征,但却是准备等找到罪证,再名正言顺地杀下手。
但这谣言传出来,却就有些变了味道。
街巷更有人议论,说牛辅怕是罗征,不敢给族弟报仇。
这谣言不可谓不毒,如果牛辅和罗征没有矛盾到也罢了。但牛辅本就想杀罗征,再听到这谣传,那可就真成了火上烧油,越浇越旺。
“不行,本将军要杀了罗征小儿。”
牛辅踱了一阵,猛地顿住脚步,似是下定了决心。
李儒劝道:“将军切不可冲动啊,如此一来,岂不正中了鼠辈奸计。”
牛辅怒道:“不杀罗征小儿,岂不叫满朝文武耻笑。”
李傕也道:“我们暗中搜集罪证,居然找不到罗征小儿杀牛金将军地罪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依某看,不如就依牛辅将军之见,干脆派兵将罗征小儿捕杀算了。”
牛辅‘哼’了声,道:“不错,就算事后主公怪罪下来,某亦可一并担之。区区一个罗征小儿,杀就杀了,最多被主公训斥两句,还会斩了某不成。”
李傕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李儒道:“将军三思,罗征小儿虽不足道,就算将之杀了,主公最多斥责几句,也不会真个降罪将军。但眼下朝中局势十分微妙,并州军与我西凉旧部嫌隙日深,怕是就等着看好戏呢。若我西凉旧部一乱,朝中不乏有一些心怀叵测之辈,届时若趁机从旁煽风点火,怕是会惹出大乱子,我等皆为主公旧部,不能不顾大局。”
“嘿!气煞某也!”
牛辅刚刚回到案后落座,闻言气的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切齿道:“究竟是何人在暗中煽风点火,若叫某知晓,非剥了他地皮不可。”
李傕也狞声道:“这煽风点火之人甚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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