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为难地道:“眼下天色已晚,怕是时间短促……”
罗征断然道:“那末将就没有办法了。”
王允又惊又怒,没想到算计别人不成,到头来反到被人要挟,如此憋屈的事情实在让他窝火之极,但又委实毫无办法,只能生生咽下这枚苦果。
若所谋之事被董卓知晓,怕是离死不远。
就算没有证据,董卓也绝对相疑,自己地大计怕是要流产了。
目送罗征扬长而去,王允垂头丧气地唉声叹气了一阵,才勉强振作精神,吩咐刚刚走过来地内侍,“速谴人请黄琬大人过府一叙,就老夫有急事相商。”
内侍答应一声,立刻谴人去请黄琬。
不多时,黄琬匆匆而至,进门就问,“子师入夜相邀,不知有何急事相商?”
王允叹了口气,就将方才地事讲了一遍。
黄琬顿时大惊失色,吃声道:“此事唯有吾与子师商议过,罗征儿如何得知?”
王允蹙眉道:“吾也不知,子琰有否将此事告之他人?”
黄琬色变道:“如此天大地事情,吾都怕睡梦中不心梦语了出去,故最近一直不敢与内子同塌,独居偏房,岂敢轻易告之别人。”
王允眉头蹙地更紧,“那我等所谋之事,究竟是如何泄漏出去的?”
黄琬看了看左右,王允会意,立刻将仆婢全都挥退了出去。
黄琬这才压低声音道:“会不会府上不靖,我等秘议之时,被人偷听了去?”
王允想了想,道:“吾府上之人皆为族中而来,谅不致隔墙有耳。”
黄琬蹙眉道:“那就麻烦了,罗征儿即已知我等所谋,彼虽非董卓心腹,但若子师不答应将貂蝉下嫁,一旦此人将我等所谋之事告之董卓,怕顷刻间便是大祸临头。”
王允愁眉苦脸地道:“这事我正拖着,故尔请子琰过府相商,该如何是好。而且这厮还要挟老夫,要明日早朝前给其答复,不然怕是真会将我等秘谋之事告之董卓。”
黄琬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罗征儿为妙。此人即未将此事告之董卓,而来要挟子师,显是对董卓并未多少忠心。子师不妨将貂蝉嫁给此人,再加以笼络,以此人之能或许能成为吾等除掉国贼董卓地一大助力,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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