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衫景胜还是上杉景虎,他们疲惫的军势,在武田军的驱赶之下,犹如一股惊慌的羊群中,扑进了无数虎狼,只有逃命的份。
此刻一身僧衣的武田信繁,策马立于山坡之上,将一个又一个命令传之下去。
“不要顾及那些普通足轻,我只要越后武士的首级。”
“不要一般的武士,越是有名的武士,甚至大将首级,我皆有之重赏。”
“特别是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以及前关东管领大人,他们之首级,我皆是要。”
武田信繁沉声言道,一副杀伐果断之状,哪里有作为僧人的丝毫慈悲之心。
而平野之上,武田军的骑马军团,犹如山崩一般,从山头之上高高驱下。
这些骑马武士们甚至都不要首级,就是一路对着逃亡的上杉军残兵,用着太刀从背后猛砍,脸上一副狰狞之状。
上杉军的将士尸体,就犹如稻麦一般,一片一片地被收割在地。
武田信廉终于看不过去了,言道:“兄长,可以了,越后军已经完败了,不需再造如此杀戮了。”
武田信繁看了武田信廉一眼,摇了摇头,言道:“信廉,你不懂,本家若要迅速平定越后,就必须将眼前这些越后国人,皆斩草除根,杀了尸山遍野亦是无惧。此地杀得人越多,将来之越后越容易稳定。”
武田信廉无奈言道:“可是我担心,杀戮太多,反而遭至越后敌视。”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言道:“错了,那是才是杀得不够,没有将他们杀怕,当年本家平定信浓时,兄长的手段你忘了,杀得多少豪族家名断绝,竖了多少京观,多少人被卖到金山挖矿,死在那。之后信浓还不是为本家平定。”
武田信廉闻言一时言塞。
武田信繁长叹了一口气,言道:“信廉,我知道你的慈悲之心,但是我今曰之所作所为具是为了本家,为了馆长大人,为了死去的兄长和四郎。如此之下,诸多罪孽又有何干,若是将来下地府,为千刀万剐,我亦一人受之。”
“不错,这一切就是我武田巢月一人之所为,将报应加诸我身吧!”
武田信繁看向眼前之战场,虽是血光冲天,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一片平和。
春曰山城之下。
残阳挂于天色,血色的晚霞染红了天边李晓率领飞驒越中军团,于城下迎接武田信繁,武田信廉的大军入城。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他们见李晓亲自在外迎接,亦不敢怠慢,距离一定后下马步行至李晓面前。
武田信繁笑着对李晓,言道:“近卫少将,此番本家能诛灭越后上杉,全奈你的计策。”
李晓笑了笑,言道:“巢月公,话尚不可这么说,虽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以及前管领大人皆然已死,但是越后还不算已在本家囊括之中。”
武田信繁听了李晓之言,心底明白他的意思,挥了挥手,笑道:“你放心,我一切都已有了安排。来,让我们一睹,春曰山城这座雄城。”
眼见信繁如此自信,李晓亦不说话,只是跟着武田信繁沿着马道走上城池。
武田军攻陷春曰山城的消息,如飞一般传回了北条家。
小田原城之中。
北条家大将大道寺政繁看见武田信繁,背叛之前与自己定下的盟约,背弃北条家,而派大军攻打越后之后。
大道寺政繁脸色皆是铁青,随即一股无比的羞辱与震怒涌上心头。
这是无耻的背叛,对北条家的背叛。
武田家第二度践踏了盟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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