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瞥了她一眼。道:“反正你的名誉都被损的差不多了,多损失些又如何?”
苏耶雅颜被他这句没良心的话气的险些吐血,深吸口气,瞪了他一眼道:“这两者并不相同。”
石辰愣了愣,随即会议的点了点头。人们可以说一个皇帝是暴君,但若是那名暴君紧紧是昏庸,却非无能的话,那么人们虽然不耻于他的行径,却依旧会保持最基本的敬畏,放在苏耶雅颜身上也是如此。
“但你不会真打算处死那个女人吧?”石辰小心的试探道。这个女人关乎到他后续的行程计划。是以无论如何,石辰都不能坐视这个王女稀里糊涂的就把对方给咔嚓了。
苏耶雅颜沉默了一阵,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石辰看了好半响,直到石辰被看的有些发毛时,这才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道:“刺杀我的人。必须得死。”
石辰刚还想开口劝说些什么,却是突然一顿,从这句话品出了些许别的味道来,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刺杀王族的人,必须得死。
但今日知道那个女人身份的人并不多,所以杀掉一个刺客给某些人看便好了,至于死的是谁。那并不是受关注的重点。
而在帝国,什么都缺,唯独天牢里的死囚不缺。
想到这里,石辰忽然沉默了下来,在权势面前,此间的生命。终究还是太脆弱了。
回到景莲王府后,神情低落的花轩菲母女,便被苏耶雅颜安置了下来,位置在石辰那所随宫偏殿的厢房,依旧是担任石辰的起居侍女。并没有因为花轩卉的挟持事件而影响到什么。
对此石辰倒是没什么意见,小舞并不知道自己的姨娘正在遭受牢狱之灾,只是被母亲的心情渲染的有些低落,被石辰用几块绿豆糕喂食逗弄了会儿后,便又恢复了天真的笑容。
每每这个时候,花轩菲总会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愣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的几天里,石辰看见苏耶雅颜的时间便少了很多,只知道她每天都会去一趟位于地下的私人监狱,且呆在里面的时间不短。显然她对白杨教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好,虽然她已经向石辰承诺过并不会杀掉对方,却也绝不会放过收集情报的好机会。
而除此之外,她其实出门并不算多,似乎铁了心要跟那位陛下对着干,对自己身上守备司司长负责的事情充耳不闻,以至于这几天朝堂上弹劾她的走奏折宛若雪花一般飞向神圣皇帝的案牍。
但值得人玩味儿的是,皇帝对这些弹劾的奏章来者不拒,却俱是留中不发,且从未给任何一份给予批复,如何暧昧的态度让那些弹劾的大臣们心中惴惴,久而久之,也便没人再去弹劾那位尸位素餐的王女,转而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明日的南山会盟上。
南山会盟的意义无需多言,自前皇帝苏耶西斯驾崩之后,帝国的藩王之乱便已经动摇了国之根本,帝国将于一直处于分封割据的格局当中,虽然近两年来因为神圣皇帝的重新临政,让那些分封的藩王们收敛了不少,很多已经自主上缴一部分税收并派遣使者朝贡,但帝国分裂的本质却一直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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