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我家还有孩子要养活啊!”
这是石辰发出第一百零一次呼唤。
同时用打满石膏的右手狠戳病床边的按铃,这个粗暴的动作许是牵扯到了伤口,让他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重重倒回枕头上,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几滴冷汗刷的一声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顺着耳畔的皮肤坠下,滴到了枕头上。
他的右臂在平安夜那天一拳轰上那台该死的机甲后,就彻底断成了几截,指骨更是粉碎性骨折,结果被苏耶苍娜那该死的女人从机甲上震落坠地后身上的骨头再次断了几根。
所以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胶带强行捆绑在一起的瓷器,每动一下,都像是牵动了所有的伤痛。
每到这时,他都只能像一只僵硬的咸鱼一样,瞪着干净到有些刺眼的天花板。这枯燥的景色让他格外烦躁,也更加坚定了要回家的信念。
因为前段时间徐秋生那档子事儿连续两天没归家,让千琳硬是哭成了兔子。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若是再不回去,他生怕千琳会直接怂恿小初拨打报警电话了。
每当想到千琳,石辰一直空虚的心灵便有了慰藉。那是莉雅那个不负责的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所以也只有守着小千琳,也许才有再次相逢的可能。
可是她带着吉娜究竟去了哪儿呢?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人未至,声音就已经先传入了石辰的耳朵:“嚷什么嚷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包的跟粽子似的,还想上哪儿去?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此时的身份?你可是重症患者!身上骨头硬是断了二十七根,稍有差错,小心一辈子鸡爪子。到那时候,哼哼,你还指望孩子,连娶不娶到老婆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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