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庚听到了自己女儿这么,心里面的怒火更甚。☆→頂☆→☆→☆→,..因为如果是别的人这么,如果是汉人这么,那裕庚反而没有那么生气。可是这个是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旗人,可是居然也都在这里诅咒大清气数已尽,这个让裕庚怎么受得了?作为父亲,作为一个满族人,怎么能够容忍满清就这么灭亡呢?如果满清没有了,那他们这些没有任何谋生技能的旗人,将会怎么办?要知道旗人已经数百年没有亲自劳作过了,早就忘记了劳作的能力,都是靠着旗饷来获得生存条件的。而作为旗人,要么也就是为官,要么也就是当兵,没有别的路途可以走了。
如果满清完了,那等于是他们旗人的末日也就要来了。那个时候,没有了政治特权还有经济特权等等特殊权利优待,那他们这些旗人怎么生存?如果是那些底层旗人,也许还可以解决,可是那些为官的旗人,安可真的是麻烦了。
“德龄,你知道你这个是在什么吗?大逆不道啊!你这个绝对是大逆不道!”裕庚怒道。
可是德龄却非常冷静的:“父亲,我大逆不道又如何?我虽然只有十多岁,可是我却看得比你清楚。我从和你在外国长大,我可是学到了很多外国的东西。哪一次变革,不是随着流血而来的?从英国的光荣革命,还有法国的大革命,到后来的日本的明治维新,哪次不是流血鼎革?而虽然英国的光荣革命看起来没有流血,可是他在光荣革命之前,不知道流下了多少鲜血。而法国大革命我也就不多了,至于日本的明治维新难道没有流血吗?”
“可是,日本明治维新。那可是君王亲自主导的,并不是由那些叛逆来主导的。难道我们大清,不能够如此吗?日本的变革,也没有改朝换代啊!”裕庚还是在安慰自己道。
“父亲,难道你当了那些年的驻日本公使,难道你连这都看不透?日本的天皇已经失去权力几乎上千年了。统治日本的都是幕府而已,幕府才是真正的君王。而与其是明治维新是由天皇主导,还不如是已经失去了权利的皇族再次复辟,等于是一次鼎革了。只不过是日本运气好,那个明治天皇是出身于皇族。如果日本运气不好,那个领袖出身于普通人,那恐怕改朝换代已经成为必然。”德龄道。
“难道,我大清不能够让皇族来进行吗?”裕庚还是顽固的道。
“可是父亲,我们大清的皇族。能够挑起这份重担吗?你不过是当局者迷而已,而我一直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自然看的一清二楚,我们大清早就是气数已尽了。哪怕是太后老佛爷,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我在台湾这一年来,我看到了很多书籍。有很多外国的历史名著,而历史为镜可明得失。当年我大清入关之后,屠杀了数以千万计的汉人。而自古以来得天下之顺利,莫过于我大清。而我大清其实也都是侥天之幸。才能够夺取了中原,这里面有太多巧合了,而这里面太多血腥。古人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人之泽亦五世而斩。而我大清能够坐江山那么多代,也都已经是不错了。难道父亲还能够指望大清江山能够世世代代的传承吗?当年的那么多血腥。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德龄非常不客气的道。
“你——”裕庚气得不出话来了。
“你还是旗人吗?”裕庚怒斥道。
裕庚根本也就是气得不出话了,因为自己女儿身为旗人,居然如此讽刺自己的民族,这个简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当年满清入关的血性屠杀,这些他们作为后人无法改变。可是他们最担心的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满人的江山丢了,那汉人会怎么对待他们?尤其是那些满清贵族,他们拒绝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拒绝融入中国,所以他们也都是非常的害怕到时候中国人对他们的反攻倒算。那个时候,才是最悲催的事情。
“父亲,正因为我是旗人,所以我才认为让王国瑞来改朝换代,未尝不是意见好事!”德龄道。
“还好事?”裕庚气极反笑问道。
德龄非常冷静的:“王国瑞早在以前也就跟大家承诺过,如果他能够夺取天下,不会大规模屠戮旗人,能够给旗人一条生路。所以让王国瑞来改朝换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旗人可以生存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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