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绝望的看着那个队正逃过护城河,满地打滚将身上的火苗压灭,刚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只见一支箭立即飞来,正中这个驴脸队正的锁骨位置,箭支是从城墙上射下的,自上而下直接穿透了这个队正身上的皮甲,箭杆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胸部。
这个驴脸队正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踉跄了几步,丢掉了手中的腰刀,抓住了插在锁骨处的箭杆,嘟囔着骂了两句,然后一头便扎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了起来,过了一阵之后,便没了动静。
张丰吓得浑身颤抖,蜷缩成了一团,歇斯底里的又是哭又是叫,虽然他不喜欢这个驴脸队正,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痛恨这厮,可是就这么看着这厮死在他的面前,他还是觉得接受不了,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他们要来打这山海县城呢?他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
城墙上下这时候的攻防战已经彻底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州兵们越来越多越过了护城河,抵近到了城墙下面,开始竖起长梯,并且把两辆云梯车最终成功的运过了淤塞的护城河,抵在了城墙脚下,前端带着铁钩的云梯车,一下子便搭在了垛口上,任凭上面的守兵如何劈砍,都再也无法将这云梯推开。
大约有两队州兵,聚集在了这云梯车旁边,纷纷开始攀上了这两架云梯,朝着城墙上冲去。
李霖侧目看到了这两辆云梯车搭在了城墙上之后,终于大喝一声,亲自朝着这两架搭在城墙上的云梯杀去。
目前为止,这两架云梯车成为了山海县最大的威胁,如果让这两架云梯充分发挥作用的话,很可能便会被州兵攻上城墙,那么弄不好城墙上的这些东拼西凑起来的守兵便会立即崩溃。
到了这个时候,李霖依旧没有下令将城下的那一百五十多县兵调上城墙,而是亲自挥刀杀奔了那最危险的地方。
当李霖冲至一架云梯旁边的时候,正好一个州兵在垛口处举着盾牌冒出了头,李霖二话不说便一刀挥去,刀光如电一般的扫过之后,那个州兵甚至连李霖长得什么样都没看到,人头连着一条抓着盾牌的胳膊一起便飞了起来,尸体倒翻着便跌了下去。
“快取火油来!浇下去!烧了这两架云梯车!不得有误!”
李霖大吼一声,又是一刀挥去,一个再次在垛口冒出的州兵便又惨叫着跌落了下去。
当两锅事先烧好的滚油被人抬过来,劈头盖脸的从两架云梯上兜头浇下去之后,李霖这才松了一口气,云梯下面发出了一片惨嚎的声音,火把被丢下去之后,顿时两架云梯便燃起了大火,火苗从城墙外面窜起老高,城墙下面冒出了一股人肉烧焦的气味。
越来越多的州兵被彭大通驱策着涌到了城墙脚下,双方射出的箭支开始如同下雨一般的泼洒在密集的人群之中,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都不断的有人中箭扑倒在地,喊杀声、惨叫声,怒骂声响彻了山海县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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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开眼望去,城墙上下不断的有死去之人的魂魄哀嚎着升腾起来,又不断的被山海县城的护城气运弹飞出去,这些死去之人的生魂围绕在县城外面,不断的悲呼哀号,不肯散去,将县城附近的一些凶鬼也引了过来,试图趁机吞噬一些生魂。
李霖从城墙上由左至右一路冲杀过去,沿途不断的手起刀落将个别抢上城墙的州兵斩杀,原本城上那些守兵到了这会儿已经士气有所低落,但是当看到县尊大人势若猛虎一般的亲临城墙,势不可挡的将一个个攀上城墙的敌兵斩杀,于是有点血性的人便立即激起了其内心之中最后的血勇,纷纷一边为李霖高呼,一边抓起身边能用的所有东西,和攀上城墙的敌兵厮杀了起来。
城墙上守兵目前主力乃是各家的家丁,这些家丁虽然不善野战,但是单兵战斗力却并不很弱,在城墙上这种逼仄的地方,反倒可以发挥出他们善于近身格杀的长项,在李霖身先士卒的率领之下,居然一时间死死的挡住了攻城的州兵。
一桶桶烧开了的金汁,散发着恶臭的气息,被守兵兜头盖脸的从城墙上倾倒了下去,但凡被泼中的人无不被烫的皮开肉绽,疼的惨叫不已,这东西可谓是这时代的一种化学武器了,一旦被烫伤的话,伤口极其难以愈合,而且基本上都会感染溃烂,最终活活的烂死。
州兵们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半个多时辰之后,州兵在城墙下面,起码已经付出了百多人的伤亡代价,但是却始终都没能攻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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