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动手对付他?”费舒却是最了解这个弟弟,阴狠毒辣。心中一转,就已经猜出了他想干什么了。
“当然。如此大功一件,怎么能放过。”费广眼中冒光道。
“哼,小小年纪,阴狠毒辣,迟早让你把我费氏的家业败光了。”费舒冷笑不已。
“姐姐。您难道不想杀刘封?他可是败坏了您的名声啊。”见费舒似乎不怎么乐意杀刘封,不由焦急道。
“败坏了我的名声?呵呵,那只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想法罢了,我到是觉得挺好的。现在出门遇到人就称呼我为刘夫人。名声已经定下来了。只要刘封不死,我就是刘夫人。父亲他就没办法把我再卖一次了。”费舒的神色越发冰冷了。
她与父亲费观,长兄费骠,以及这个三弟都不怎么合得来。
在费观眼中,她这个嫡女就是个买卖的货物,最好是嫁给有钱,但又没地位的人,就像是刘封,赚取大量的嫁妆。
在长兄费骠以及这个三弟的眼中,恐怕她就是家族联姻的纽带,做梦都想把她加入蔡家。
生在这个家族中,费舒只觉得可悲。还有一件事,让费舒更加的痛恨这群男人,她与庶出妹妹费婷的关系其实挺好的,但是费观却把费婷嫁去给了刘封。
嫡女变成了庶女。费舒几乎已经猜测到了费婷在刘家的处境了。
听着费舒的话,费广有些目瞪口呆。费舒不屑的撇了眼费广,又讥讽一笑道:“还有,你知道为什么那两个本来高不可攀的贵女最近会常来我们家?”
“为什么?”费广有些转不过弯,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那两个贵女在警告费氏,不要再与江夏太守刘封为敌了。”费舒一字一句的道,随着费舒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后,费广的脸色就一分分的变白。
到最后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尽是惊慌,以及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刘封怎么会搭上蔡氏这条线?”费广失措道。
在这荆州,要说让人最敬畏的不是什么刘表,反而刘表完全像个老好先生,很顾忌名声。最让人敬畏的是蔡氏,当权者蔡瑁该心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用了不少手段,才使得蔡氏有了如今的地位。所以一般士族,都比较敬畏蔡瑁。相比于刘表,蔡瑁的态度更加让人觉得可怕。
而现在蔡妲,以及黄月英与他费氏往来,居然只是为了警告费氏,不要再得罪刘封。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搭上蔡氏的线,你就只能去问问刘封了。不过啊,他们的关系不像是假的,就在今日蔡妲亲口警告我,不要再得罪刘封。所以,若是你在这里动了刘封一根汗毛,将来费氏就要面临蔡氏的全面打压。什么取刘封的首级邀功,什么扶摇直上。都是一场浮云。”费舒带着略微讥讽的话,彻底的打破了费广的幻想。
在强大的蔡氏面前,费氏就是浮云啊。
就像蔡玉说的一样,要真抡起身份来,费氏给他们蔡氏提鞋都不够。
“那,那该怎么办?”费广到底是年纪幼小,阴狠毒辣只是对比自己弱小的,遇到更加强大的,强势的,就只能束手无措了。
就像费舒说的一样,若死也不敢忽略蔡氏的警告,再向刘封动手啊。
但是这还是现在的问题,以前的问题怎么办?费氏把嫡女变成庶女嫁给刘封这是其一。在洞庭湖,费氏设计让洞庭湖水质与江夏黄射一起伏击刘封,这是其二。
这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怎么办,怎么办?
“傻了吧?看你们先前做的好事,咯咯咯。”费舒见费广惊惧失措的摸样,不由咯咯娇笑一声,很是快意。
觉得出了不少恶气。
听到费舒的笑声,费广眼前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再怎么说你也是费氏的女儿啊,你忍心看着我们费氏灰飞烟灭吗?你想想母亲啊,想想母亲啊。”
费广却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的,他知道这个姐姐家中的男人们都不在乎。但是却在乎母亲。
见费广提起母亲,费舒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似在犹豫,似在挣扎。最后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快马请父亲回来把。登门,道歉,赔礼。再把我洗干净了,送上门去,看人家要不要我吧。”
说着,费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然。
刘封受到的耻辱,恐怕就是妻子嫡女变庶女了。
所以消除仇恨,登门,道歉,赔礼,都只在其次。把她送过去,才是最根本的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她过去。最好的情况是一纸休书,把她给休掉。要是刘封心性狭隘,她下半辈子,就完了。
“好,好,我这就派人把父亲请回来。”费广如梦初醒,这个时候,除了父亲还有谁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啊。没有人了啊。
只是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们费氏恐怕就只能惶惶而不可终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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