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莫不是于土地调查局当差?”
瞧这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中年人只把他当成了土地调查局的调查员,那些调查员可不也是洋礼帽、洋猎装长筒靴的打扮。
“嗯?我……”
先是一愣,徐铁珊连忙摇头说道。
“在下怎么会是调查员,不过就是一个生意人罢了!”
“哦,在下也做点小买卖,不知先生做什么买卖?”
不知是不是为了打时间,中年人显然对这个满面胡须的人充满好兴趣,也许是想听他说一些故事或者说商机,谁知道呢?也许会真的碰到什么商机也不一定,不过徐铁珊倒是没有谈到太多的生意上的事情。反倒是与其天马行空的胡扯起来,还别说,这样还真能打时间。
“老兄这次去大连想来也是为了买卖吧?”
做了半辈子的中年人,又岂会没有看出这人的谨慎,最后便轻声询问道。
“嗯!”
当然是为了买卖上的事,若非如此,又岂需要去大连,准确的来说,是去大连见贸易行的大股东!
或许当初他向校长立下军令状不费府中一分一毫,但是校长并未让他承担所有的风险,而是由个人拿出了十万两作为股本,甚至就连商行所用的马车,都是校长“徇私”打了招呼后,他才能从军中购得的二十几辆以及其所需要洋式重挽马,换成旁人,怕是想买也买不到这些东西。
而这次到大连,除了见校长,向这位贸易行最大的股东汇报此行的收益之外,更重要的是向校长汇报另一件事儿,那件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啊。
列车的度并不算快,但行驶一夜之后,在清晨时分便到了大连,在徐铁珊走出大连火车站的时候,因为提前打了电报的关系,人不过只是刚一出车站,他便看到接站的牌子,然后径直走过去,那人二话不说,便领他到站外坐上了一辆马车。直奔官邸的所在的府邸街了。
“……在草地上到处可见随意丢弃的羊毛,而有些在毡账的周围更是堆积着大量的黄灰色的羊毛,甚至那些堆积如山的羊毛堆下,已经沤为黑碣色正如同内地沤肥一般。完全不加一丝利用,这是因为用不完,所以都被遗弃了,只不过蒙人丢弃的羊毛,即便是其毛质粗糙。那也是羊毛,可以制毡、可以制线也可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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