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归了地方官管理,这岂不是说旗人也能做点生意,整点糊口的买卖。难得的,在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没有传出骂声来。就在大家伙以为那端方“回心转意”,重新开始为大家伙考虑的功夫,话声又一次传入众人的耳中。
“二是旗丁分年裁撤,发给十年钱粮,使自谋生计……”
“轰”的一声,这茶馆中顿时就乱了一团,旗丁裁撤
这可不是减铁杆庄稼了,分成就是想夺走这庄稼银啊在人们的话语中,至于什么移驻京旗屯垦蒙古旷地,什么旗籍臣僚一律报效廉俸,补助移屯经费之类的话语,反倒没人关心了。虽说那二两的旗饷不多,可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若是就这么给断了,他们到那里糊口去,说是做买卖,可谁知道那买卖是怎么做的?这端方是想把大伙往绝路上逼啊
“这,这太后怎么说?”
“就是,太后总该不会让那小子糊来吧”
有人这么一问,大家伙才想起来,那端方也就是鬼子六养的一条狗,到最后这朝廷的事儿还是得太后做主,至于那个什么议政会,大家伙就没把那事当成事儿,若是太后没同意把折子递到议政会上,那会上也就讨论不了。
其实话再说回来,若是地方上不把事情交到议政会,那自然也就不需要讨论,所以这议政会看似权责极显,可有时候却也和聋子的耳朵差不多,地方上的事情非涉朝廷,是不会上议政会的,至于朝廷非涉地方同样也不会上议政会。
如此一来,朝廷也好,地方也罢,都是你办你的事,我行我的差,互不干涉,这天下的事情反倒是简单了许多,但总归很多事情绕不开朝廷与地方,于是双方便不时的于议政会扯起皮来。
“可不是”
在众人的期待中,那人喝了口茶,然后慢吞吞的说道。
“太后老佛爷多圣明,直接把折子扔了不说。还严旨训斥了他端白脸一番……”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伙这才长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有太后老佛爷保着大家伙。那铁杆庄稼算是没事了。
“哎呀,吓我一跳,还是太后老佛爷英明”
“就是不知道,过了这一关,将来还会不会有一劫”
“不管怎么说,我的铁杆庄稼又保住了”
“我看这托活洛氏的尽出奸臣,不是叫旗兵不关钱粮。就是让咱们去自谋生计吗?这不是把咱们旗人往死路上逼嘛,你瞧这心眼多毒我瞧着这端方没准就是李鸿章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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