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同胞,谁无心肝。即不忆父老之遗闻。且请观夫各省驻防之谁属,重要职权之谁掌,其用意可揣知矣。二百四十八年好**苛忍之术。言之已不胜言。至今日则发之愈迟,而出之愈刻也……”
在户部衙门里,则于私下里翻看着那不知于多少人手中传过的《布告全国电》,这写其说是电文,倒不如说是檄文,是反清的檄文。
“这操笔之人腹才可实是了得!”
忍不住在心底赞叹道。这赞叹却是发自肺腑的,对于熟读史书的他来说。他深知相比之下,这大清国历次民乱无一次能与其相比。这《布告全国电》直指问题的核心——民族,杭州诸人之所以起义,不,应该说是“逆徒行乱”,为不仅仅只是打倒朝廷做皇上,为的是解民之倒悬,为的是恢复炎黄贵胄之尊严,为的是不负华夏先贤。
“这下子,朝廷怕是要乱了!”
乱,又何止只是一个乱字!
养心殿内,一班王公大臣,无论年老年少,无论官职高低,都是愣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并不说一句话。坐在殿内龙椅上的光绪带着些倦容,还算清秀的脸上尽是苍白之色,眼圈周围发暗,而坐在御桌侧后帘内的太后也是同样模样,仿佛有点吃力似的睁着一双眼睛,目光游移不定地扫视殿内的奴才、大臣们。
对于他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然无力应对,不得已他终还是把在园子里静养的太后请了过来,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局,相比之下,当年依靠着一众汉臣平定发匪捻乱的慈禧,却显得很是镇定,只是静静的听着太监在那念着《布告全国电》。
念着那大汉浙江督政府《布告全国电》时,太监的心颤着,豆大的汗滴顺着面颊滑了下来,捧着檄文的双手也在那颤着。
“何物胡清,敢乱天纪,挽弓介马,竟履神皋。夫胡清者非他,黑水之旧部,女真之鞑种,犬羊成性,罔通人理,始则寇边抄虏。盗我财物。继则羡我膏腴,耽我文绣,利我国土,遂窥神器。惟野蛮之不能统文明,戎狄之不能统华夏,少数之不能统多数。故入关之初,极肆凶威,以为恐吓之计。我华夏之父老兄弟诸姑姊妹,莫不遭逢**杀,靡有孑遗。若扬州,若江阴,若嘉定,屠戮之惨,纪载可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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