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使脸色的变幻,让郑永邦意识到,日本根本没有实力挑战如庞然大物般的清国,至少凭借自己的力量远不能让清国妥协。
“美国……”
沉吟片刻,衫村濬摇摇头说道。
“美国并不是英国,若是论其海军力量,亦逊于清国,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行动只会停留于口头抗议……”
“可过去……”
“过去是过去,唐浩然又岂能不知美国的实力,他今天甚至都没有理会米孙的抗议,只是告诉其,将与第一时间,就朝美通商条约进行协商,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如果唐浩然保持强硬,米孙最终只能面对现实,甚至于通商条约也只能主和出让步!”
就在衫村濬思索着未来的变化时,郑永邦则于一旁说道。
“可如若任由中国如此,那么我国势必将失去于朝鲜所得之一切利益。”
郑永邦的话让衫村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过去十余年间,日本之所以能于朝鲜尽得利益,凭借的岂是微不能提的国力?完全是依靠着冒险的尝试以及清国朝廷的软弱,而如近期刚解决的防谷令一事,之所以会拖沓数年,靠的就是清国的软弱,
可现在,正如日本看透了清国的软弱无能,唐浩然同样看透了日本的实力不济,在这种情况下,其自然不会将日本视为对等的交涉对象,也正因如此,其才会完全无视自己的威胁,
将视线投向郑永邦,衫村濬沉声问道。
“现在,如果所料的不差的话,其应该是在竭力安抚英国人与俄国人?”
“这,这,应该如此吧,于朝鲜真正的大国也就是英国与俄国,可是两国的利益冲突,使得其都不会坐视彼此于朝鲜扩大影响力,进而皆以维持清国对朝鲜宗主权为对朝政策,如果唐浩然能够获得两国的支持,那么……”
郑永邦的话让衫村濬的心头一沉,可不是嘛。
如果英俄两国表示赞同,即便有美国的反对又有什么用?美国绝不可能给予任何实质性的支持,最多只口头上的“干涉”,过去或许清国人会把口头上的“干涉”视为麻烦,可对于唐浩然来说,其又岂会视口头上的“干涉”为“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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