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朝鲜人皆如他们一般恭顺,那诸事即可立定!”
感受着朝鲜人的恭顺,视线往骑于马上的朝鲜小吏看去时,李光泽把声音微微一压,提及了在过去的两个月中,一直在谋划的那件事。
“朝鲜之事大,早已深入人心,大人有“天官”之名,自可权行之,以我来看,即便是有些许人反对,只须行以铁腕,自可无虑!”
朝鲜的恭顺使得李光泽整个人不禁有些飘然,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恭敬与顺从,便是在国朝百姓的身上亦难感受得到,国人于官府至多只是畏而谈不上敬,可朝鲜却截然不同。
“我等今日于朝鲜所享之恭顺,不过只是享皇明之余荫罢了!”
唇角微微一扬,唐浩然望着视线所及处的山河,三百多年前,若无大明匡卫之恩,这世间又岂会有朝鲜,这也就有了数百年间朝鲜人的崇明之心,这种崇明除去“事大之心”外,更多的是源于“再造之情”。
“大,大人,这……”
李光泽却被唐浩然话中的“皇明”给吓了一跳,他连忙朝左右看去,像是害怕大人的言语被传出去似的,而他显然忽视了一点,跳出大清国的地界后,唐浩然再也无须像过去那般的注意言辞,如果说在京城的时候,他还需要刻意的伪装着自己是个“大清官吏”,可自打从进入朝鲜的地界,瞧着朝鲜人的发冠衣衫之后,再瞧着身上的官服和随员的长袍,那心里不单单是被什么堵着,而是一团末名之火于胸间燃烧着,
“这里虽说是朝鲜,可咱说话得注意,万一……”
“万一……”
冷冷一笑,唐浩然的双眼微微一眯,自己现在没剪掉辫子换身衣裳,都已经够小心的了,若是按自己的想法,至少这卫队的辫子早就剪掉了。
“不怕什么万一!”
万一……有什么好怕的!
唇角微微一扬,唐浩然随口说道。
“只怕他们没时间去过问这些事,有其它事去劳他们分神!”
话声落下的时候,唐浩然朝着周围的卫兵看去,这些穿着新式军装的官兵们,无不是一副精神抖擞之状,也难怪谁被别人这般的恭敬着,心里难免都会得意起来,从而让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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