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的时候,就当杀父仇人在你跟前,明白吗?”
几乎是贴着一个兵丁的耳朵,宋在礼大声吼喊着,然后一把夺过木枪。
“杀……”
一声沉喝吼出的时候,宋在礼的神情狰狞着,双眼通红的就像是面前的空气便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在过去四十多天的训练中,他的心里只有一种念头,把自己遭的洋罪全都落数到这些人的身上,除去按着《教范》进行操练外,他还给分于他的一排兵开“灶”,总之,瞧着这些人训练完之后累得像死狗一般,他的心情就会舒坦些,尽管自己也累,可累归累,那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着实让人舒坦。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位唐大人在那边瞧着,那《教范》全出自唐大人之手,若是能把这排兵练好了,入了唐大人的眼,没准还能晋上一级,和其它46个人一样,他也是铆足了劲头,好好的表现一番。
按着唐大人的那日的法,这卫队是一标的编制,每标三营每营三队,每队三排,每排三棚,大家现在都是排长,而这队官管带,都要从中挑选,而挑选的标准很简单,以练兵成效为凭。
只要把这兵练好了,便能成队官管带,甚至将来还能成为一标标统,这不就是自己想谋的出身吗?
心魂激荡间,宋在礼只想着把这些兵练好了,按照唐大人的法这刺杀术可是兵胆兵魂,若是不敢刺刀见红,这兵也就白练了。
“杀!像我这样,要发着狠怀着恨,明白吗?吴班长,若是这家伙再狠不起来,就把你的班长给摘了……”
当吴佩孚于这边被排长训斥着的功夫,在不远处祖伯颜却端着洋枪据肩瞄准着,枪头用背包带吊着两块红砖,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上滴着。
“奶奶的,胳膊撑不住了……”
祖伯颜的心里不过是刚一泄气,抵着枪托的肩窝便是一松,这边刚一松,枪身便微微一晃。
一直盯着一排人的李可林瞧见这一幕,嘴解一扬,便走了过去,手中指粗的竹条直接抽在了祖伯颜的肩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