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于一旁恭道的同时,面上带着些许轻蔑,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这唐子然练兵的本事尚不知道,可瞧着他这般折腾兵丁,没准早晚得整出兵乱来!大人还要早做准备!”
之所以会这般轻蔑,倒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瞧不上唐子然对其卫队的折腾,终日训练将兵丁折腾的精力全无,用大沽炮台那边的兵丁的话,便是苦役也不过如此,长此以往不出乱子才怪。
“哦,知道了!”
李鸿章却只是不以为意随口应了声,一人有一人的法,他曾专门询问被淘汰的营目把总,那些人自然对唐子然的筛选法多有微词,若是兵丁像那般操练,便是不出乱子,也会被练死于营中。可与李鸿章看来,如此磨砺一番去粗取精之后,兵目体力自然远胜于未加磨砺者,战力自然非他人所能相比。
不过与淮军不同,唐子然对其卫队的洋操加以改进,不仅仅只是用官话号操,步行跑步皆加以口令,长此以往,兵丁焉做不到令行禁止。所以在他看来,只要营中官佐能做到公允,乱子倒也不会生出来,毕竟每月三两五的厚饷在那。
“这乱子,我看到未必,玉山,现在,我倒是好奇,他用几十天的功夫能练出什么样的兵来,瞧这十几日,终日只是……嗯,军姿,这军姿于兵勇行军打仗又有何用?”
李鸿章笑着,淮军虽重洋操,虽练步操,可讲究的是排枪队列,而唐子然却反其道而行之,讲究的却是军姿,反倒授其最简单的“行走”,这却是李鸿章有些瞧不上的地方。
“玉山,子然从军械局领的械弹还在炮台?”
在周馥大加赞同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李鸿章又问了一声,。
“可不是,那唐子然练兵未取枪械,械弹全都留于了炮台,全是一副,不走好路,便不操洋枪的作派,不过,倒是听人,他于附近差人制了几百杆包洋铁的木枪,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还差皮匠铁匠做了护甲,难不成他唐子然不意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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