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是一个实在人,脸皮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裴寂挤兑,顿时语塞,毕竟是他错了话,所以面皮有些淡红的道:“这·····”
裴寂闻言冷笑一声,继续咄咄逼人道:“这什么?难不成他李玄道的面皮比忠君爱国更重要?”
房玄龄顿时再次语塞,无法出言。+++..
杜如晦见状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房玄龄这乃是人之常情,毕竟一旦涉及到自身或者是亲戚很少有还能够继续保持高智商的,于是沉声道:“裴司空,此言有些过了,需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房相不过是一时口误,你又何必揪住不放?”
众人听得杜如晦此言也都暗自头,裴寂见状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笑道:“杜尚书的不错,老夫也赞同。”
“但是房相身为一国之宰相,每日无不是经历案牍之累,所处理之事皆是国之大事,稍有疏忽,就有可能造成数万臣民流离失所,当然了房相的人品节操,老夫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杜尚书难道不知李斯之辈在始皇帝驾前也曾殚精竭虑,忠心耿耿,但是一旦祖龙崩,李斯之流,荼毒之深,不能以常理度之,哎呀····过了,过喽!”裴寂一拍额头仿佛恍然大悟的道:“人老了,就爱胡言乱语,房相千万别往心里去,不要和我这垂垂老朽一般见识。”
房玄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后用眼神止住了还要在话的杜如晦道:“司空言重了,我还不至于连心胸都没有。”
李承乾真是大开眼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裴寂能够高枕无忧的活到今天,还能官居三公之一,看来当日胜他和封德彝纯属有些侥幸,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若不然他们准备好了,两方摆明了车马炮,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杜如晦则是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有十几种办法反驳裴寂,但是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房玄龄确实是言语失当,若是过多在此事上纠缠,纵然是驳倒了裴寂,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等杜如晦看到房玄龄的眼神就瞬间明白,房玄龄已经有了决断。
果然,只见房玄龄出列朝李世民拱手拜道:“陛下,臣言语不当,请陛下责罚!”
虽然被捅出了庐江王谋反一事,李世民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等他看到李孝恭等人的表情之后,瞬间就明白,毕竟李世民也是一个极为聪慧之人,这是有人想要借此事将水搅浑啊!
谁知紧接着就发生了房玄龄和裴寂的事,只好笑道:“玄龄何罪之有?若今日朕以言语不当思虑不周之罪而责罚一国宰辅,那么明日是否就可以用此罪而斩三品一下官员?谁人能够无错,就算是朕也时常有思虑不详之时,以朕看处罚就免了,日后注意就行了。众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众人高呼道,李世民满意的了头。
而后裴寂笑道:“房相的确是心胸宽广,可是千万也要记住忠君爱国啊!否则····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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