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阀阀主宇文伤眼睛半睁半闭,似乎陷入了某种遐思,他潜心武道,与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以下的两大高手,武功高绝,却从不涉足官场,将宇文阀的一切势力都交给侄子宇文化及打理。但他自身,却是宇文阀的一根定海神针。
决不可小窥!
“化及,这一次你已经输了!”他叹息道:“杨广既然控制了大兴,东西厂的太监们又在两京中耳目密布,势力庞大,你在大兴城中,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如今的一线生机,在于京城之外,东西厂虽然猖狂,但这天下毕竟还是世家的天下,各地总管、各军首领大多都是世家出生。我们宇文阀的力量就在于天下世家间的声望,杨广能铲除我们的根基,却不能摧毁天下世家,更不能摧毁我们的声望、关系。”
“叔父可是让我认输?杨广已经不会再信任我宇文阀,如今困守大兴,难道就任由我们宇文阀的根基溃烂,任由杨广杀掉忠于我们大周的忠臣吗?”宇文化及语气不甘,抬头质问道。
宇文伤叹了一口气:“世家起落,本就是常事。宇文阀只要守好自己,杨广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等到天下大势恢弘,又有乘风再起的一天。何必计较于一时得失?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皇朝,化及你的眼光还不够长远啊!”
“我们还没到绝路。”宇文化及冷声说。
“现在大兴各军军心尚未稳定,他们只是一时屈从杨广,而那昏君有自毁根基,如今皇城之中除了那群死太监,再也没有杨广控制的力量。他把各军调入城外,把手城门,却暴露出皇城的空虚,如今独孤阀也对杨广不满,何不联手……”
“化及!”宇文伤喝止住他:“童贯武功之高,连我都试探不出他的深浅,东西厂的实力也不下于我们宇文阀,没有万一把握,不可将宇文阀全家性命压在一个设想之上啊!”
“那就看着智及去死吗?叔父,今天那昏君能将智及打入死牢,明天他就能对成都和无敌下手!那时候,我们拿什么去救他们?”宇文化及颤声问道:“况且,独孤峰也来信。”他掏出一封暗信递给宇文伤。
“独孤峰是禁军首领,掌管翎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候卫等十二卫,共计六千人,是皇城中最重要的护卫力量,而他哥哥独孤盛则是杨广轻信高手。我们的力量已经远胜于东西两厂,那些死太监虽然凶残,但毕竟立厂不过旬月,能有多少高手?”
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宇文伤疲倦道:“我会和你一起上朝……成都和无敌,就留在我们准备的藏身之地。如果我们死了,你们就一把火烧了宇文阀,保护成都、士及他们去太原投奔李阀吧!”
天色大亮,前来上朝的大臣已经聚集在皇城外,至三征高丽失败后,大隋江山烽烟四起,而杨广却沉迷于后宫酒色,难得开一次早朝,而且最近成立东西两厂,倒行逆施,滥杀大臣,使得群臣人心浮动,舆情沸然。
虽然这次早朝颇为混乱,但是看得出来,群臣以五人为首,纷纷站队,代表着不同的势力,最大的一股是虞世基身后的阉党,虞世基本就以媚上而立重臣之位,代表着杨广的心腹,群臣之中阿谀之辈纷纷攀附,最近又和势力庞大的东西两厂联合,所以势力最为庞大。
其次的宇文化及背后与宇文阀交好,或忠于宇文阀的北周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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