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该信吗?”冷铁粗中有细。
“信。崔侍郎何等谨慎的人,连个字都没回,可见他是有把握才会如此。”
“有道理。”邱不言应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到诸葛恪的眼睛,诸葛恪把这种目光又转嫁给鼻子,鼻子转嫁给嘴巴,嘴巴转嫁给手,几根手指来回捻动,又握了握拳,最后把信息回馈给嘴巴:“去找西城守将。”
小欢儿说的比诸葛恪略慢了一小节,听上去像回音二重奏。两人相视一笑。
次日是个雨天,一伙人不想惹眼。小欢儿闲来无事,就跑到柜台去跟伙计磕牙。
“下雨了,凉快哈——”小欢儿主动搭讪。
“是呀,客官,这是雨留贵客啊。”
“小嘴挺甜,我爱听。可惜我们主人说了,没想到这边光景这么不好混,过两天就回去,到别处寻生意。”
“别呀,客官,我们这好着呢,就是最近这些时日换了新主子,还有点不适应,等到大家心稳当了,买卖还像以前一样兴隆。”
“那可好了。咱们这哪说哪了啊,你说人这辈子多无常,哈——,这么大个城一夜间就全是人家的人了。”
“哎,可不是呢。要说呀,西城守将乌班烈还是以前的老守将,可人家是胳膊肘朝外拐啊。哎呀——,不说了,这朝廷的事,大官们想吧,我们就过我们的小日子。”
“对、对,我就老这么说,要不生在这年月还不得愁死。”
“是是。”
“诶我说,你说的那个乌班烈,听名字不就是山越人吗,怎么还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他父亲是山越人,他母亲是我们汉人,要不他能当官吗?这种情况在丹阳郡不稀奇,但城里还是汉人多些就是了,尤其是当官的几乎都是汉人。山越人当官的就得是乌班烈这样的,必须有汉人一半的血统才可以。”
“哦。”
小欢儿又这个叶呀,那个虫啊,闲扯了半晌,抻了个懒腰:“啊——,我困了,上去觉觉了。”
小伙计呲牙一乐,觉得这“葫芦丝”挺有意思。
小欢儿把跟伙计那儿套来的话跟大伙又说一遍。
广告位置下